当刘鸾走进成安城的时候,严重怀疑自己走错地方了。
成安城他在最近的几年来过好些次,可不长眼前这个样子。
现在的成安城,看起来更像是一座被长城环绕起来的城池。
城墙的四面上各树立着数座烽燧,之前残破的城墙也焕然一新了。
看起来俨然就是一座战争堡垒。
这就已经非常的令人难以置信了,可等刘鸾走进成安城后才发现。
那仅仅只是开始。
城内军营鳞次栉比,排列有序,还有巨大的校场。
一路上随处可见正在训练的将士。
他们就这样冒着大雨,在满是泥泞的营地里疯狂的打熬身体。
而且训练的方式,也是刘鸾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这让刘鸾忍不住惊叹道,“他们这样子练是不是会死的更快?”
跟随他而来的王府官吏,忙到眼睛都不知道该看什么地方了。
他们的表情可比刘鸾夸张多了。
济北傅揪着胡须喃喃说道:“真是壮观呐!”
“大王,也许他们这样不但不会死的更快,反而还会活的更久。臣从未在什么地方见过如此盛景。看看他们那遒劲的肌肉,且不说其他的,仅仅这一刀劈下去,就比别的将士重三分!”
刘鸾说道:“本王说的是在雨中!”
济北傅拂须感慨道:“故天将大任于是人也,必苦其心志,劳其体肤,饿其筋骨。苏秦潦倒穷困时,妻不下纴,嫂不为炊,父母不与言。此后他发愤图强,勤学兵书,每每困倦时,便以锥刺股,每至鲜血淋漓才罢手,这才有了六国之相的成就。”
“雨雪风霜对于将士们而言,是必须要经历的事,躲在屋子里,确实会不至于忍受这些灾难,但他们也失去了在这样的天气里战斗的本事。”
刘鸾听的一阵头疼,“您果然不亏是本王的老师,在这样的情况下,你竟然也能引经据典的给我上一堂课,实在是令本王不胜感激涕零。”
“臣为济北傅,本就是大王您的老师,这是臣应该做的。”
济北傅呵呵笑道。
刘鸾不想再听这个老头说话,索性便是目光再度望向了在泥泞中疯狂打熬的将士们,“也不知道陛下到底是怎么想到的这样的练兵之法,朝中有奇人呐,如此练兵,这要是不成为精兵就没有道理了。”
“奴婢见过济北王,陛下正在等您过去。”
一道声音忽然在刘鸾的耳畔响起。
刘鸾被吓得猛然向后跳了两步,惊慌喊道:“你是何人?”
“奴婢小黄门赵野。”
赵野面带浅笑,不卑不亢说道。
刘鸾上下打量了两眼赵野,喝问道:“为何你走路脚下没有丝毫的声音?”
“大概是济北王您看的太专注了。”
赵野说道。
“是吗?!”
刘鸾有些怀疑,他看的确实是有些认真,但有人走过来,他还是能听见的。
“陛下正在大帐等您,还请济北王不必拖延。”
赵野再度提醒道。
刘鸾蹙着眉头,又看了两眼赵野,遂跟上了脚步。
行辕里,刘辩还在做他没有完成的把件。
原本都已经快打磨完成了,但他无意间发现自己的这个把件有些羞耻,不太正经。
他原本想做成一个鸟的形状,结果做到后来,真的看起来有点像只鸟。
他把前面做的太长了,后面又雕琢了两个可以握住的把手。
于是乎……
就有些不忍直视了。
变得此鸟非彼鸟了。
刘辩觉得想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子汉,怎能做这种玩意儿。
他也不能拿它去送某一位女人。
于是他只能忍痛把后面那两个把手给去掉,然后让这块上好的玉,变成了一个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