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她住院已经有十天,华榆接手医治她也有一周了,食补的效果不错,卫音的指标都在平稳向好,冷硬的腺体偶尔也会微微发热,华榆说这是腺体自我疗愈的表现。
一切都表明卫音大概也许可以出院了?
华榆这次沉默的时间长了些:“下周再说。”
卫音默默算时间:“至少还有三天啊。”
“很着急吗?”
华榆语气不明,“你这种指标只能勉强够上出院标准。”
卫音相信华榆的判断,她只是有点想去见老妈,下周就下周吧,反正她现在没工作也不着急。
等下,没工作。
在社会摸爬滚打的经历让卫音瞬间一个激灵:没工作=没有收入来源。
卫音摸出手机,当着华榆的面打开招聘软件,轻车熟路开始投送简历。
“你的状态不适合工作,”
华榆朝卫音伸出手,“介意我看一下吗?”
卫音愣住,随即把手机放华榆手上。
界面停留在个人基本信息,上面包括卫音的自我介绍、工作经历、工作资质和工作照。
照片拍得时间挺早,照片里的卫音还是长头发。
华榆抬眼瞅卫音,齐肩的栗色软发被掖在耳后,露出一张乖巧的鹅蛋脸,其实她更适合长发,会中和她脸上的幼态与稚气,让她看起来没有那么……胆小畏缩。
对,胆小,畏缩。
华榆把卫音的个人信息更新,健康状况从良好转为“轻体力劳动”
,再次刷新页面,符合的工作只剩两个。
一个是某写字间居家办公,一个是一看就不正规的上门清洗服务。
华榆连着点了两个“不感兴趣”
,将手机递还给卫音:“这些工作都不合适。”
旁观了全程的卫音:……敢怒不敢言。
被剥夺了工作资格,卫音心里是很焦虑的,这种焦虑从她的言行举止中都能体现出来,连饭菜吃得都比平时慢了一些,逗弄小乌龟的神色也从愉悦变成苦大仇深。
华榆试探着说:“我这里有份工作你要不要考虑?”
卫音抬起头,等华榆的下文。
华榆轻咳道:“朋友的长辈,家里有小孩,但他们都没有时间接小孩上下学。”
华榆简单说了一下工作的具体内容和薪酬待遇,卫音听了之后很开心,倒不是工资有多高,而是华榆介绍的人家脾气肯定好,她去了不会被欺负。
卫音真心实意道:“谢谢你华医生。”
努力为卫音介绍工作甚至被迫从各种长辈饭局中走了一整圈的华榆淡定道:“不用客气,正好对方有需求。”
主要是这个长辈和她住在同一所小区,卫音出院之后还能常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