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珂给了余年一记板栗,敲的余年低头吃痛。
“这都还好,都九洋能搞定,毕竟这些事背后没有一些人帮持也做不了的,只不过现在这里遍地政客商贾,没点实力敢来这?
这人就是个例子,叫莱昂。以前老佛爷身边的人,京城那边的。
虽说现在皇亲国戚势弱,但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不济也比我们地方官强。”
蔡军回道。
此时莱昂已经走到福林酒楼门口,看了眼余年,笑了笑,这小子怎么也在。
余年听了蔡军的话,虽然还是不给他什么好脸色,但起码不再那么碎嘴。
“近日,老佛爷身体可安康!”
一声问询,莱昂回身望去,只见何逊邈老爷子看着自己,左手拿着算命铜钱,右手在那抚须。
“先生名讳,怎么知道我与老佛爷亲近的。”
莱昂双手作揖,拱手一礼态度倒是刚正。
“算出来的,小伙子你信不信!”
何逊邈说道。
莱昂走到算卦摊前,身侧黑奴自然而然的双手匍地。
因为身躯过高,膝盖会更加弯曲,就为了让莱昂坐上来能舒适一些。
“老先生双手平稳有力,气色红润,靠的近一些,还能闻到一些淡淡的药草香。您说算出来的我自然不信,要说从医倒是真。”
莱昂坐在黑奴的背上,只是看了几眼,便能看出何逊邈有从医多年的经验。
“来来来,既然不信,那便给你算上一卦。”
莱昂拱手笑道:“我与陈师傅约好了今日酒楼小聚,遇您也是有缘,可否陪同一起小饮几杯,也能聊一聊您是怎么知道我的,毕竟松县我是第一次来。”
何逊邈将手中的铜钱放置龟壳内,摇晃了两下,便把里面的铜钱抖搂出来。
“这桂花酿老朽品不出味来,倒是喜欢喝些黄酒。寒冬腊月,把黄酒在炭火里微微一热。里面放些姜丝,鸡蛋,这味道可不比这桃花酿差,小兄弟要是愿意可以替老朽煮上几两老酒。”
“定会安排妥当,里边请。”
莱昂携手欢迎。
“不白喝,免费给你算上一卦。这三铜两正一反,掉落方位两北一朝南,寓意命里无时莫强求,算是中卦。小友可满意?”
何逊邈抚须问道。
“好卦,来此地本以为是凶险万分,先生这一卦倒是解忧不少。”
这一卦算的有些草率,不过本就不需要太过相信这卦准不准。
别说蔡军他们不信,就是莱昂也只是客套一下罢了。
耳尖的蔡军听到免费算命,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问道:“你小子怎么知道他不收钱。”
“其实我不知道,是我师傅知道而已。每逢今日,酒楼对面的何逊邈道人就会免费算一次卦,好像是和这条河有关,这次应该是凑巧遇见熟人了。”
陈珂解释道。
诚邀何逊邈进酒楼喝酒,莱昂直接朝着二楼窗台最佳位置走去。
此地可一览山河景秀,在视野最开阔的阁楼,吃上一锅热腾腾的锅炉烫菜,最是自在。
反观陈珂一行三人足足等了一个半的时辰,才与一位汉子拼桌,锅底一分为二,一半是汉子的,另一半是他们三的。
这锅炉还有个别称,叫做“井水不犯河水”
,最主要的便是这拼桌能打上些折扣,也能省些钱两。
吃着吃着反倒熟络的聊上了天,所以也不觉得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