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进来。”
得了允许,他方才入内,朝着姜克敌问礼,“王爷。”
“你怎么来这了?找本王何事?”
姜克敌问。
姜久久望着萧元朗心生疑惑。
【他怎么来了?莫不是有什么事?】
她凑到他跟前压低声音道,“爹爹在处理事,你有别的事,明日再说也不迟。”
萧元朗明白她的担忧,给予她一个安心地眼神。
“王爷,今日之事我听说了,刚巧我知道一些实情。”
萧元朗说着,目光落在刘婆子身上,“王爷所中迷香,正是刘嬷嬷向他采买的。”
“你胡说,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刘婆子恶狠狠地瞪着他,好似要将他生吞了一般。
“刘嬷嬷先别急啊!那日夜里刚过子时,大约子时一刻的时候,你着墨紫麻裙去了后院,而他着一席墨青衣袍,还披着黑色的斗篷。”
萧元朗细细道来。
刘婆子愈发心惊,都被他说中了……
“还有那日,你头上戴的是一枚镶了玉的银簪,还有你的鞋子应该不小心沾了染料,那正是府里要翻新柴房所用的染料。这染料及难洗掉,若是现在去搜,或许还会找到那双鞋子。”
萧元朗这席话,在刘婆子听来,犹如催命符一般。
姜克敌瞧着侃侃而谈的萧元朗神色微变,不免另眼相看。
刘婆子一时哑口无言。
“去搜。”
姜克敌一声令下。
慕玄应声,便去搜查刘婆子住所。
不多时,慕玄便拎着一双染了红色染料的鞋子回来,“王爷。”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刘婆子心知难逃一劫,便声泪泣下地苦苦央求,“王爷,老奴说,老奴全都说。”
“是老奴见不得小少爷日日思念生母,这才动了旁的心思。这秋菊原本伺候萧公子,又被打发去了粗使院,是她主动来找小少爷,祈求小少爷将她调来君澜阁做事。”
她娓娓道来。
“小少爷看在她与生母有三分相似,便答应下来。”
她说着看向姜泽,那眼神似是在恳请他替她说情一般。
“是老奴妄念,想将她攀上王爷,从而让王爷惦念起侧妃娘娘,将她接回府里。”
“老奴此番心思,皆为小少爷。老奴明白,老奴万死难辞,可小少爷年少不更事,若没老奴照顾,可如何是好啊?还望王爷看在小少爷的份上,饶老奴一命。”
刘婆子重重磕头,磕的砰砰作响。
姜泽拉着姜克敌的衣摆,恳求,“爹,您不要杀刘嬷嬷。”
“您已经杀了李嬷嬷了,儿臣不想再失去刘嬷嬷。”
姜泽红着眼眶。
姜久久无奈地摇头。
【愚不可及,蠢姜泽,这刘嬷嬷就是在利用你罢了。她自来了君澜阁,便仗着你的名义作威作福。若是在被她教导下去,只怕这蠢姜泽的性子会越来越乖张。】
【这等刁奴,何须留着。】
【这刘嬷嬷也怪有本事,这才伺候姜泽多久,就能让他这般相待。与之前的李嬷嬷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姜克敌看了看姜久久,随即摆了摆手,“刘嬷嬷罪不可赦,杖责一百赶出府去。”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刘婆子脸上满是惶恐,不停地求饶。
“爹,这一百仗是要了她的命啊。”
姜泽泫然欲泣。
姜克敌对他的话置若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