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秋盯着他的眼睛,“你的意思是……”
“如果你自己‘偶遇’了他,那就不算我透露了吧。”
画廊老板出几声憋不住的笑,“商城的楼下就是停车场,他们应该还没走远吧……”
“好!我知道了!”
若然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看向画廊里的钟,距离他到画廊刚好两小时,他抱紧手中的花束,转头就跑。
“喂!你追上了别忘了给我要个保镖的联系方式啊!”
画廊老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若秋仓促回头,冲他挥了挥手,快来到了电梯口。
下午茶的餐厅就在楼上,刚好就在商城的直梯边上。
他抬头看向电梯停靠的楼层,左边的电梯已经过了这层往下,右边的电梯是从楼下上来的,刚好到这一层停下。
难道他们在左边的电梯里?
若秋赶忙跳进右边的电梯。
电梯一层一层往下落。
怀里的向日葵展露着朝气蓬勃的橘黄色花朵,若秋看着花束,不由地想起之前他在医院的时候。
那时他刚从昏迷清醒,床边的花瓶里也有一束向日葵,他本来以为那是若夏买的,直到今天再次看到同样的花。
是巧合吗……
不会吧……
心中的疑虑难以消散,“叮”
一声,电梯停了下来,可惜却是一层。
电梯里的人66续续出了一批,电梯继续往下,来到了负二层地下车库。
若秋赶紧跑出电梯一看,左边的电梯已经空了,他又在停车场逛了一圈,并没有什么人影。
这是意料之中的错过。
就算他追上了,他又该说什么?
画家与收藏家,好像看起来只是相隔一幅画,实际上却隔着难以逾越的圈层。
而不愿意透露身份的收藏家,往往只是单纯喜欢作品,希望自己能少些社交,少些麻烦。
明知道这样,为什么自己还要追上去呢?
若秋抱着向日葵花束在停车场呆愣了会儿,转而从商城往回走,顺路去画材店买了些岩彩的颜料。
徐榛消失后,日子又重回了平静。
这些天他得以安静地进行创作,平淡却充实。
“哟,这不是若秋嘛!”
一个声音打断了思绪。
若秋在画室前停下脚步,有两个男生刚从画室推门出来,正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这两个男生他有印象,是黎远周日班的学生,上次写生的时候就开始找茬,后来有段时间没遇到,若秋以为他们差不多安分了,看来是他想得太美好。
“勤奋啊,都快晚上了还来画室画画。”
领头的男生见他不说话,向前一步,抓住了若秋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