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已命人将这里的花花草草都拔干净,花籽连夜种下去,不用几日花便能开出来。”
“芍芍你总是改不了口。”
“娘娘恕罪,可这新皇何时册封您呀,好让那些嚼舌根子的快些闭嘴。”
“皇上答应待他登基之日就封我为后。他的那几个妾侍弱不禁风,早晚让她们和那正妻一样,一场病就去了,不足为惧。倒是要把纷繁尽快除掉。”
“那还不容易,如今这天下都在娘娘您手里,要她命不就和捏死一只蚂蚁无异。还有司天监,要我说也一把火烧掉才好。”
“天下是新皇的天下,司天监是龙运护所,皇上还是想怀柔宽恩好将来倚靠他们,此事我也不便多嘴。趁现在司天监闭关自顾不暇时尽快动手拔去这个眼中钉,剩下那帮道人我在慢慢对付。”
“娘娘想要她怎么个死法。”
“我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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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北魏笃信巫术,想那北魏大军常胜不往,也是用巫术之道求天护佑。如今皇上登基在即,司天监一时冥顽不灵,我特意让人找来北魏巫族的长老为皇上施法祈福。”
“既是北魏的巫族也怎回真心诚意为皇上祈福。”
“皇上乃真命天子自是人心所向四海皆归,这巫族长老洞悉天时,自然愿为新皇祝祷。趁此机会也是昭告天下真龙现世。”
“爱妃所言,正合我意。”
嚼舌的妃子咬着银牙不再吱声,这个妖女不知用什么手段让皇上对她如此言听计从,简直是迷住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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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下囚就是阶下囚,往日被亲爹恩师圈禁,虽不能来去自由但衣食不缺,更不必担惊受怕何时就性命不保。这不,晌午,刚清粥薄素的混个半饱,还没等攒出一个饱嗝,一群士兵破门而入把我团团围住,身后跟着一个老巫婆。
别问我为何知道这老婆子是巫,这打扮猜不中都难,穿着巫族标配的麻衣装,浑身挂着破布条,手持破木杖上面的铃铛碰碰响。
不得不说,凡间的巫真是还在底层讨生活,且不注重自身形象管理。你看人家染主,千年女妖长得还和18岁大姑娘般水灵,穿得比我都有档次。
“啊”
我还想有的没的时,两个兵士左右架住我,那死巫婆上前拽出我的左胳臂,抽出匕就往我粉嫩透白的小手上划拉一刀。刀口不长,但很深,血红血红的血流出来,那该死的老巫婆还不罢手,用粗糙如枯枝的手掌使劲按在我伤口旁,鲜血出得更快,原是滴滴的现在是细细如流水,源源不断汇进底下兜着的又破又脏的木碗里。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一时失了所有思考,等着木碗盛满我的血,这杀千刀的老巫婆又在我伤口处洒上一把劣质金创药。伤口刚经历被割开的痛,被挤压的疼,稍稍缓过一息,又被一把药粉填满患处,就象是在伤口洒把盐,在烧烈的火锅里放上块冰,所有感官的应激全都堵在心口,百般抓挠撕扯,痛戳到心肺。
干净利落,拿走我估摸2oo毫升血,这帮混蛋倒也没再为难我。我用帕巾裹住伤口,整个人蜷缩在床榻边,疼的起不了身。
“繁主,我去找太医,您撑着点。”
小碌子语带哭腔,在我身旁蹲着一筹莫展。
“伤的是我,怎么你却说糊话,现在别说太医,你都出不了这个门。”
“我和他们拼了”
“拼死了,拿魂去召太医啊。再说,宫里各司各衙的人都跑的差不多,哪还有忠勇守职的太医等着你传召。”
“那怎么办,奴才不能眼睁睁看着您就这么被欺负。您可是金枝玉叶。”
“大晋都亡了,还有哪门子金枝玉叶。没事的,我休息休息就好。”
2oo毫升血吗不就是,我权当献血光荣,好歹没丢司马家的脸面。
可衰的是,架不住每天都献血呀。靠!这噩梦何时醒呀,老娘我快撑不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