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远川凌觉得,对方好像忘记了自己是学医的,了一长串的注意事项过来,中心思想是让远川凌好好休息。
休息自然是会休息的,但远川凌也用平板收看了宫城县地区预选赛的转播。
白鸟泽和北川第一中学都是夺冠热门,所以镜头放在这两边的时候特别多。
远川凌往自己额头上按了个退烧贴,躺在床上看比赛。
地区预选赛分为两组,不知道是因为抽签的人手气太好,还是为了保持比赛的竞技性因而有不成文的规定,北川第一和白鸟泽三年里都没分到过同一组。
今年也是一样的。
北川第一中学和白鸟泽初等部,分属a、B两组,从第一场比赛开始,双方就表现出了极佳的比赛状态。
明明是隔着两个场地进行比赛,中间还有分台障碍隔开,两边的火药味却浓得像是要原地打起来。
镜头给到北川第一中学,及川彻是开场的球员。
及川彻穿着北川第一中学的一号队服,黑白双色的护膝覆在膝盖上,他手持排球置于眉心,几次深呼吸之后,抛球,助跑,起跳,一个完美的跳。
双臂好像羽翼,带动着身体飞离地面,几乎完美的击球点让大部分力作用在排球上,以一道笔直的斜线钉入场中。
——球得分。
短暂的寂静之后,北川第一中学的观众席上骤然爆出喝彩声。
场边的北川第一中学辅助监督感慨道:“及川今天状态极佳啊。”
“应该说是从卸下了心理负担之后,就一直在稳步提升,国中的最后一次大赛,没有人想留下遗憾吧?”
主教练双手环胸,如此回答道。
及川彻知道自己今天的状态很好,他思维清晰得可怕,接球的动作甚至比训练赛上还要流畅。
这是他国中三年的最后一次大赛,通往全国的机会已经离他很近了。
及川彻甚至能将自己的精神和激烈的比赛场分割开来。
他本应该感觉到紧张的,他们几次打入地区预选赛决赛,然后被白鸟泽初等部拦在全国大赛之外。
但比起这些紧张的情绪和时不时会闪过的来自牛岛若利的压力,及川彻更在意的是远川凌现在的状态。
是最近训练的时候着凉了吗?烧了应该要挂水,一个人应付得来吗?阿凌的亲友都在东京,生病的时候没人照顾肯定很难过吧?
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应该努力一点才行。
手腕下压,一个出其不意的二次进攻结束了这场比赛。
及川彻微微喘息,计分板上的比分定格在了25——16。
“及川!今天状态好啊——”
主攻手爽朗地大笑,给了及川彻后背一巴掌。
及川彻咳嗽了两声,还没等缓过神来开始得意,就被岩泉一凶狠的眼神盯住了。
——敢骄傲得找不到北你就死定了。
他立刻看懂了幼驯染眼里的潜台词。
及川彻合掌一拍,道:“就这样一路赢下去吧!”
他可是和人约好了,要等对方明天再来看比赛的啊。
“哦!”
北川第一的队员们全体应声。
远川凌隔着屏幕注视着及川彻,对方在人群中闪闪光,被某些媒体嘲讽的默默无闻的少年时代,其实只差一个被现的渠道。
光是宫城县的电视转播,果然还是有些不够看呢。
第一天的比赛很快结束了,北川第一中学和白鸟泽初等部毫无悬念地杀进了十六强。
远川凌的体热也退得很快,到了傍晚就已经回归正常体温了,但很难说还会不会复。
远川医师自己给自己开了病愈证明。
对方怕打扰到他养病,并没有打电话过来,而是在邮件里叙述了一天的比赛经历,对自己绝的竞技状态表示了自豪和肯定。
远川凌拍了一张体温计的照片,告诉及川彻自己会按时赴约。
【明天见。】
可惜人果然不能乱立fiag,次日一早,远川凌又有些低烧,他吃了药,用棉衣把自己裹严实,脑袋有些昏沉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