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找不到活着的意义,更不想上学,我想走得远远的。”
“别瞎说,你要爱惜自己身体,好好上学,才能走出去、才能走远。”
张敏关切的搂着女孩,轻轻的拭去女孩脸颊上的泪,想用自己的力量安抚她。
女孩并没有停止啜泣,一双大眼睛盯着落落,仿佛在等她说话。
“别怕,你不是一个人。”
落落鼓励到。
“姐姐,你知道吗?没人会相信我,没有人!”
“是我自己的错…是我自己…!”
女孩声嘶力竭的喊着,抬手疯狂扇自己耳光。
“你没有错,你做得很对,你间接保护了自己,让自己免于更大的伤害。”
张敏和落落对视了一眼,连忙制止道。
同时把验伤结果,以及老郭他们去抓嫌疑人的消息告诉她,希望她能冷静下来。
没想到女孩反而扭过头去,更加压抑着发出悲鸣声。
让她恍惚缓过来的,是张敏的电话铃声,她早已泪流满面。
打电话来的老郭,说已经抓到坏人了,让女孩子这边放心。
刘耀还在女孩说的现场以及对女孩的邻居进行采访,搜索证据和找目击证人。
同时也希望女孩能提供其他有力证据,这样能和绑架罪一起,多罪并罚,会判重一些。
张敏挂完电话,把意思给传达后,也显得棘手不安。
她不知道接下来,是回去休息,还是继续陪着。
王希听完,把头彻底埋进黄旧的白床单里,身体不停的抽搐着。
落落走过去,轻轻的理着她如瀑布般,被泪水染湿的黑直发。
“王希,我理解你的感受,我也曾是这样,那时候我以为天塌了,以为世界不会变好了。”
“我怕人嘲笑、怕人说闲话。
我怕一次次的笔录,害怕一次次撕开伤口证明我有伤。”
“你怕的,我一直也都在害怕,但是我们不能认输,因为错的不是你我。”
落落柔声说着,仿佛冬日的暖阳无声的融化着积雪。
王希一言不发,但终于愿意喝些粥,喝完后又埋头断断续续的抽泣着。
她情绪反反复复,陈栾安程俩人,以及王希爸爸早已回去。
楼道里的女人,疲倦的瘫坐在椅上,不停的向房间张望,四人一夜无眠。
第二天中午,警察打来电话说,刘耀那边重要收获。
张敏把耳麦分一个塞落落耳里。
耳蜗里,是刘耀低沉的男低音。
邻居说,传言王希父亲不会生育,第一个老婆跑了。
二婚娶了其母后,有了王希,父亲怀疑王希不是他的亲生骨肉。
父母性格都暴躁,感情时好时坏,吵打架是家常便饭,并都容易迁怒孩子。
王希从小成绩优秀,乖巧懂事,但父母仿佛看不见。
他们教育方式,就是动辄言语辱骂,棍棒相加。
邻居听得最多的,就是王希的哭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