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挨过了一夜,半夜一只前来探查的瑞普雷纳被我一口要断了喉咙,顺着下巴直到胸口都被染成了紫毛,现在嘴里那股辛辣的味道还没有完全消散,而眼前底层的尸体已经由深褐色变成了灰色,并发出了轻微的臭味。
阿芙罗拉和主人相继醒来,饥饿的我们其实更想沉浸于梦中,主人轻移了阿芙罗拉的身体,让其枕到了另一只腿上,阿芙罗拉已经有气无力了,软绵绵的任主人摆动,为了让她保持意识清醒,主人坚持与她说着话。
“你可千万坚持住啊,现在还不是放弃的时候,那帮混蛋饿极了肯定得出来找咱俩!”
主人紧锁着眉头低声说道。
“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死,你还真是够了解他们,都不是怕咱俩丢了,是饿的受不了才出来的。”
阿芙罗拉勉强挤出微笑。
“能笑就还没事儿,就是逗逗你,这帮孙子智商还不至于的!相信他们肯定能找到这儿。”
主人鼓励般紧握阿芙罗拉的手。
“都要饿死了还开玩笑,留点力气吧……”
阿芙罗拉缓缓眨了下眼。
“实在不行就把他们吃了,我还就不信了,活人能让尿给憋死!”
主人斜过眼瞪着我身旁瑞普雷纳堆起的尸体。
“又丑又吓人的,我宁愿饿死也不吃。”
阿芙罗拉微皱着鼻子说。
“还真是一吃货,都什么时候了还挑食,我去看看。”
主人缓缓放下了阿芙罗拉的头,起身走过来拎起被我咬死的那个尸体端详了半天又闻了闻,“这他么什么味儿?呛鼻子辣眼睛的,呸!哎?!这你弄死的?行啊欠儿登!我都不知道。”
主人抚了抚我的背又走回了过去,和阿芙罗拉将我好一顿吹嘘,说的我都脸红了,虽然被毛挡着看不到。
“口味儿不重到一定程度都下不了嘴,这可比野外生存训练时吃的虫子恶心多了。”
主人摇着头直咂嘴。
“一直都没机会问你,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说你被消了军籍,为什么啊?”
阿芙罗拉微睁着眼睛轻声问道。
“……你记性还挺好,嗯哼!……当时部队被抽到拉出去演习,我们军就是个二流部队,装备什么的都赶不上人家王牌,更别说面对让无数王牌吃尽苦头的模拟世界最强战力的蓝军了。可是军人嘛,都有股子倔劲儿,就想争回脸,全军上下同仇敌忾,现在和你说起来我都还热血沸腾的。”
主人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
“需要保密的地方你可以不说。”
身为军人,阿芙罗拉显然知道其中的利害。
“也没什么……当时我们刚拉到战区,一下火车就被告知遭核武打击减员一伴儿,当时心里那个气啊,恨不得马上端了导演部!就这样,一半儿兄弟刚下火车就又换个车回去了,剩下的人都憋屈的想好好收拾收拾蓝军出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