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像被烫黏糊了。
和你结婚算不算啊。
他想着想着,感觉脑内的画面像胶卷转出,玄妙的过场将电影推上高潮。
她为什么忽然问他未来,为什么一下子和他说这么多话。
“你真的不过去吗?”
阿初擦完最后一个杯子,“他们看起来……氛围很好。”
他措辞道。
沉泠抬眼:“还有没有酒,要度数高的。”
……
“你……确定?”
阿初看他的眼神充满怀疑。
沉泠向他伸出手。
已是晚上十一点,伍收拾完,脑中划过让沉泠一个人去急诊的念头。
他才是成年人,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伍桐正要离去,被姚景揪住袖口。
“姐姐,期末考试完……你还要不要我?”
他又是那般表情,满眼期待、不安,仿佛她一拒绝,他就要碎了。
清醒点,伍桐用力眨了眨眼,姚景和管管,你只能择其一。而结论,该是显而易见。
她是要拒绝的,“对不起”
三个字在吼间转了又转,姚景眼睛越发红了。伍桐心像被醋浸过,胀出陈年的酸味,她一时也辨不清楚,捏着她衣袖的手就被人截下了。
“到我了。”
沉泠站在他们两个面前。
伍桐看向他:“你想去急诊,还是余老头那里?”
姚景又对着沉泠龇起牙。
“都听你的。”
沉泠指着姚景,“只要你别说,今晚要和这个人一起。”
他一眼也没看姚景,嘴角还擒着虚弱的笑:“你别忘了,明天还要上课。不像上次周末,可以挥霍一整晚。”
“你什么意思?”
伍桐看他。
“你不是没有刻意瞒我吗?”
沉泠缓缓蹲下身,将她的袖带着手拢在胸口,“对不起,我亲耳听到事实,才会心急到动手。你要是心疼他,我的胳膊不治也可以,就当是我赎罪。”
沉泠一副愧疚蛋疼样,伍桐就觉得他话中有诈。可是他们争论的点,和其中一句信息接洽得太好,她很担心。
“你亲耳听到什么事实?”
伍桐打算放只脚在沉泠的坑里。
“就在这个位置,你的姚景对你的恩人说,你们两个一夜的事实。”
沉泠说完,憨憨苦笑了一下,倒在伍桐膝盖上,发烫的脸开始狂蹭着伍桐的腿。酒味传来,阿初路过,说:“他喝了三杯。”
伍桐忽然就觉得方才被醋泡过的心坠进了冰里。
她和姚景约定的“下次”
,有个条件:管管不能知道他们两人的性爱关系。
他为什么毁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