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车内,温池看着后视镜里那道身影,勾了下唇。
夕阳准备西下时,温池回到家中,循着声音很快在厨房找到了厉肆臣,他在准备熬汤的食材。
眼中淌出笑意,她从身后抱住他,脸贴着他后背,伸手从他口袋里摸到奶糖“我回来啦。”
年前从小城回来后,他每天都会在口袋里放三粒大白兔奶糖,可以让她想吃的时候就能吃到。
温池含入嘴中,甜味瞬间刺激味蕾。
厉肆臣洗了手“吃晚饭还早,要不要睡会儿”
温池脸蛋蹭了蹭,慵懒地撒娇“那你抱我去。”
“好。”
手擦干,厉肆臣转过了身。
温池习惯性地跳到他身上,双腿勾住他腰,由着他这样抱她走出厨房。
“沙。”
“好。”
“要你抱会儿。”
“好。”
一坐下,温池便换了姿势,膝盖一曲一折坐在他身上,双手捧住了他的脸,直勾勾地瞧着他。
目光碰撞,厉肆臣喉结轻滚。
覆上她手背捉住,他的眼底染上宠溺笑意“怎么”
轻柔的一吻堵住了剩下一字。
他看着她,眸色暗了暗。
温池也在看他,声音里缠着眼中一样的笑意“甜么”
糖还在。
揽住她纤腰,厉肆臣低嗯了声,偏哑“甜。”
是甜的。
只要是她,什么都是甜的。
温池挑了挑眉“那还酸么”
指腹抚着他那颗泪痣,她哼笑,“你下车后,我在车里闻到了酸味。”
“你吃醋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
厉肆臣呼吸微滞了滞。
手转而搂住他脖子,温池盯着他,试图看进他眼眸深处“我去见薄言,你是不是不开心”
指尖习惯性地划过他后颈,她提醒“在墓园你刚答应,任何事都会告诉我,不会对我保
留隐瞒。”
两秒。
厉肆臣微抿的薄唇掀动,承认“有吃醋,但没有不开心。”
两人对视。
温池指节微僵,心头莫名就涌上了些难言的酸楚。
“你会后悔么,”
她突然问,“当初给我选择别人的可能,如果我真的嫁给了薄言,没有回头。”
她忽地就想到重逢后,他以为她和薄言是夫妻,明知不该,却仍忍不住克制着小心翼翼地靠近。
除了那次他来机场接她,说薄言告诉他他们没有结婚,到此刻之前,关于薄言,他从不提也不问。
“不后悔么”
她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