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像是突然间被一只手用力攥住,那股疼终于无法忽视。
寒风袭来,她站在那里,形只影单,还想说些什么,喉间却是堵得厉害再
不出声音。
许久,她终于动了动,机械似的转身,下一瞬,空洞的双眸渐渐有了焦距
几步外,她看到景棠在看着她,目光交汇,景棠朝她走来。
她站到了她面前。
“那天,你来这做什么”
她问。
温池看着她那张始终清冷的脸,嗓音糅在寒风中“景小姐是在质问我以什么身份,什么资格”
景棠蹙眉,不出两秒又舒展“只是不想你误会我和肆臣。”
肆臣
“我误会什么了”
她望着景棠的眼睛,酿出冷艳的笑,“误会你没有喜欢他”
景棠冷着脸。
温池要比她高一些,哪怕今日她穿了高跟鞋温池没穿,看起来一样高了,但温池偏有种骨子里透出的淡然的倨傲。
“那天他只是陪我来看爸爸,我也陪他看他妈妈,仅此而已。”
直视温池的注视,她说,“我说完了。”
话落,她收回视线转身就要走。
恰有风吹来,她披散在肩头的长被吹开,露出耳朵一块,然而最为惹眼的,是她耳垂上那只红宝石耳钉。
温池呼吸全然不受控制地停滞。
那是那晚慈善拍卖会,她一眼喜欢撒娇让厉肆臣拍下来,他答应了但最后说没拍到的耳钉。
她看过名册介绍,那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一对耳钉。她不会看错的。
刹那间,温池心脏骤然一痛,继而蔓延而去,悄无声息地又伤筋动骨地刺入浑身每一根神经。
“耳钉哪来的”
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面色仍是平静,平静到连指甲在手心印出了深深痕迹都浑然不觉。
景棠站定,抬手摸了摸,语气平淡“我喜欢,他就给我了,我要什么他都会给我。”
话落,手机铃声忽然从包中传出。
“抱歉,接个电话。”
她说着,自顾自低下头打开包。
轻微的一声,有东西被带出滚落到了温池脚边。
温池低眸。
一粒大白兔奶糖安安静静地撞入她眼中,偏偏突然像是毒针,准确无误地刺上了她的眼睛和心尖。
她看到景棠一边接电话一边弯腰将它捡起,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准备放回包里,好像很珍重。
或许是察觉到了她的注视,她抬头,两人四目相对。
“想吃”
她朝她伸手。
温池看着她,冷得没有知觉的唇掀动,她吐出一句
海外,温氏分公司。
赵秘书挂了电话迅敲门,在得到里边男人应声后,他疾步走近“温总,您要查的四小姐这几年的事以及三年前和厉总的交集,都查到了,已经您邮箱。”
温靳时处理文件的动作一顿,没有丝毫犹豫,他立即登6私人邮箱。
加密的资料解锁,他瞳眸骤然沉暗,而这种沉暗,随着他一字一句地看过变得更为明显,最终在看到某一段时陡然达到顶峰。
赵秘书跟在温靳时身边多年,知道他从来都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但此刻,他竟然察觉到了他呼吸节奏的骤变。
“温”
“给我定最早回青城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