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一回想到自己刚刚做的事,她就不敢去直视某人了。
脑袋掉到胸口,讪讪道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很抱歉。”
“唉。”
叶重阑非常难得地,出了今晚的第三次叹息。见她头湿漉漉贴在脸上肩背上,又想她第一次经历这种事,还能恢复理智知道保护自己已经很好了,实在不能强求更多。
他只好在心里出苦笑,“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现在怎么办”
南乔将遮住视线的湿扒开,低头看自己身上,其他书友正在看:。真是活了两世第一次这么狼狈,头湿光,晚礼服裙摆飘在水下,裸露于水上的紧紧贴在皮肤上,在酒店的喷泉池里跟人郑重其事地商量事情。
“还能怎么办看起来你的药药性很强烈,但是这种药物,一般只要人的自制力够好,在冰水里待着忍到药效过去,也就没什么事了。”
“这种大酒店应该有自己的冷冻库吧”
南乔回头看后面的高楼。
“自然有,而且我还知道具体在哪个位置。刚刚正要扛着你过去,你就”
他站在水里耸了耸肩,表情无奈。
南乔回身,不可避免地看到了叶重阑此时的神态。她第一次觉得,这个恶劣的家伙,竟然有几分潇洒,更有几分君子之气。
跟人道歉不直视着对方的眼睛,是很没诚意的行为。南乔忍着浑身不自在,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神,“对不起。”
“算了算了。你已经道过歉了,不是有意的。作为老师,这点气度还是有的。作为男人,这点风度还是有的。”
叶重阑摆了摆手。
就只是这么一会儿,南乔已经觉得这处于常温的水已经镇压不住她从身体内部不断散出的热气了。滚烫的气息蒸腾,她咽了口口水,“我们现在就快过去吧”
她怕再耽搁下去,她又要失去理智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好。”
叶重阑在水里慢慢向走过来。“你不要动,我就在水里把你的裙摆撕一下,否则湿了你很不好走路。”
他不说她也知道,如果上了岸,裙子全都贴在她身上,他再来碰她就会让她很尴尬,而且若没有了凉水的情况下被他触碰,谁知道她会不会又失去理智紧贴着他不放了。
原来,他也可以体贴的,很有涵养。
怎么办她居然越来越觉得这个恶劣的家伙很有君子之风了。这一定是被刺激的大脑混乱,脑筋出问题,或者她整个人都抽风了吧
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冷静冷静南乔吸气,闭眼,“砰”
一下一头扎进水里。
正走近的叶重阑被她的动作弄得愣了一下,而后明白了她的意思,又无奈地笑了一下,走到了她的身边,闭上眼睛侧过头,屈膝伸手去抓水中摇曳不定的布料。
过了几分钟,搞定之后两人浑身流水地爬上岸,叶重阑穿衬衣西裤,好歹还像个样子。湿了礼服裙摆又被撕得很难看的南乔可就狼狈了。
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去看自己现在的样子。
叶重阑似乎什么也没看到似的,大步走在前面,“别再耽搁了,快跟我来。顺便趁你清醒着,跟我说一下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晚是柳家举办的宴会,应该没人敢故意扶他们家的面子在宴会上给女宾下药这种事,传出去简直是对主人和你们南家的挑衅,当众打脸,这种事宣扬出去,结仇的都有。”
他似乎是怕她不懂这种事情的严重性,故而把话说得很清楚明白。
南乔在他在水里乱摸着撕她的裙子的时候,就曾经思考过了。她不相信是南冽干的,因为毫无预兆,也没有充足的理由。
事实上,虽然她是打算对南家兄弟做什么,但还没做出过什么过分到需要他们用这种手段的事情。近来她惹毛的基本上只有南词一个人。
而那家伙又是个典型的做事冲动不经大脑的人,这种事,他绝对做得出来。
如果他给她下了药,那么他一定也来了宴会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