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雅,我们家买礼物,那是看礼物的价值,有价值的东西,多少钱都可以。人家藏品市场的东西,一个一块钱的铜板,转手能卖出几百块,你能说转手人是奸商?人家只是挖掘了价值。”
“如果这玉石真是林同志淘回来,那我更相信这玉石的价值。且这玉石的工艺,我爸买回来后,他那些朋友都说,这工艺精湛,鬼斧神工,其他不说,这工艺的价值就超出这个价钱。”
“徐静雅,我听说你上次买了个什么破罐子,张口要卖一千,结果那玩意,几十块都卖不掉,你一口气亏了四百多。你现在这么阴阳怪气,是嫉妒林同志赚钱了吗?”
“一定是的。你就是嫉妒,你打眼了。看到别人赚钱,你难受。所以一而再再而三找茬。”
宋诗雨冷笑反问,目光揶揄且充满探究地问,“你不是说我们送的礼物不好,就说这礼物的成本价很便宜。我倒想问问,这么多年来,因为泽晟哥哥,宋爷爷一直将你将孙女看,宋爷爷生日,你送了什么东西?拿出来,好歹让我们开开眼界。”
徐静雅好似被定住一样,神色僵硬。
宋德厚生日,她本来想准备一些有价值的礼物的。
可她的钱被骗了。
想通过那个珐华瓷器翻本,大赚一笔,结果……
钱没赚到,本金也折里面。
她根本就没什么价值的东西送。
所以她在百货市场买了一套衣服送给宋德厚,这衣服而后满屋子的贺礼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也特别拿不出手。
“你不要告诉我,你来就是礼物?徐静雅,你这脸皮就有点厚了。”
宋诗雨毫不客气地嘲讽道。
“宋诗雨,有你这样欺负人的吗?你是看我孤苦无依,所以可劲欺负是不是?”
徐静雅一下没忍住,泪水盈满眼眶。
仿佛下一秒,那泪水就要掉下来。
“伯母,宋诗雨她说,我来爷爷生日,是因为我脸皮厚。我就说,我不应该来。这些年,我一避着不来,就怕爷爷和你们伤心。这次是爷爷大寿,我琢磨着怎么都要来。结果一来,她就说我脸皮厚,来蹭宋家的人情。”
徐静雅万分委屈地道。
江美婷听完,眼眸冷厉扫在宋诗雨脸上。
宋诗雨百口难辩,欲哭无泪,“二婶婶,我没有。我没说她来蹭宋家的人情。她总说我们家送的东西不值钱,我才反问她,有没有送东西给宋爷爷。”
徐静雅真是个绿茶表!
宋诗雨内心怒骂她一万次。
她这就没发现这个女人这么不要脸,这么恶心。
江美婷看宋诗雨的眼神更加冷厉,道,“诗雨,我们宋家从来不嫌贫爱富,不以客人的礼物来论情谊。只要来的人,都是宾客,都是亲戚朋友。你这做法,让我很失望。”
“而且,静雅不是别人。她是泽晟的未婚妻,因为泽晟,这些年她一直未婚。
宋诗雨被说得哑口无言,万分委屈。
刚才以礼物价值来论情谊的人是徐静雅,现在换到徐静雅这,就变成她在多管闲事,势利眼,他们不要双标得太明显!
但她现在只是客人,一个微不足道的客人。
被骂了,被教训了,她也只能低头道,“诗雨知道了。”
“伯母,诗雨妹妹年纪轻,难免看人看事随性而为,喜欢攀富贵,看不起人,其实也能理解。您别气着了,你若真生气,反倒是我的不对。”
徐静雅用余光抛了一个挑衅眼神给宋诗雨、林默然后,笑语嫣然地劝得江美婷。
“……”
宋诗雨被徐静雅这一出,整得恶心想吐。
虚伪!
不要脸!
气死她了。
林默然大概明白江美婷护着徐静雅的原因,儿子的未婚妻,儿子牺牲多年后,一直不嫁,徐静雅很会做面子,让所有宋家人都觉得她是因为对宋泽晟有情有义才不嫁,让宋家人对她护得不行。
可实际上呢?
林默然倏地一笑,眼眸微沉,叫住徐静雅,“徐同志,你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