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带了馕饼和牛肉干,大家分着吃点。”
关皓从背包里掏出来干粮,潘子接了干粮了一声:“先别吃,我包里备着小锅呢,咱烧点水干脆泡进去喝肉粥,晚上还热乎。”
胖子眼睛瞪大了:“我靠,你是会享受的,但我快饿死了,能等上你那肉粥不?”
潘子把手里的干粮扔到胖子怀里,扯了个不屑的笑:“很快。”
说完他就就主动揽了生火的活儿,现场给几人露了一手。
潘子先是在四周摸了摸地面,选了一处不硬不软的下铲。
随后,他在地上挖了一个4o公分深的洞。这洞口上粗下细,比他拿出来的小锅直径略小。
紧接着,潘子就从洞口旁边挖了一个斜着进气的通道,黑瞎子叼着肉干咬了两口,看出了门道。
“达科塔火洞?潘爷这一手确实地道。”
“害,我小时候农村里都叫这地瓜坑。”
潘子一边点火一边搭腔:“知道这样的洋名儿都是进了部队以后的事儿了,那会儿数我的火坑生的好,越练就越熟悉,能不能点起火来,我看一眼就知道了。”
潘子拍了拍手上的土灰,一屁股坐下,火光映照下,他露出一个有些憨厚,但又很自信的笑:“三爷也没少夸过我生火生的好。”
胖子也没闲着,潘子生火的时候他就把馕和肉干掰碎了放在锅盖上,火一点着他就把水烧上了。
等着水开的时间,胖子和他闲扯:“你还真是走着坐着都忘不了三爷。”
潘子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与他以往的憨直不同,他此刻的姿态竟有些潇洒。
“不少人这么说,道上还有人说我是三爷的疯狗,他们懂个屁!但我觉得这名儿也还行,挺不错的。”
“三爷做的事,咱是个憨人,看不懂。做条疯狗也不错,不想那么多,三爷叫弄死谁,咱就弄死谁。”
关皓点了点头,哈哈笑了两声:“说的对,有的时候真是看不明白他们在干什么,想那么多不如跟着一个,指哪儿打哪儿得了。”
黑瞎子笑了两声,关皓扭头看他,毫不扭捏的坦率一笑。
漆黑的镜片,掩不住火光,映出的皆是炽烈的张扬笑意。
胖子见水开了,把肉碎先倒进去搅了搅,语气很是奇异:“三爷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潘子点了点头,回答的很干脆。
“对,三爷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他要我死在这儿,我眼睛都不眨一下。”
胖子似是了几秒钟的呆,然后点了点头,竟是大笑了两声:“那你可得好好活着,三爷就是丢俩盘口也舍不得没了这样的兄弟!”
潘子也大笑:“扯他妈什么犊子,有老子在能丢俩盘口?!”
胖子丝毫不恼,咧嘴笑呵呵的搅动着肉粥。
粥慢慢沸腾,锅气升起,香味浅淡的飘开,篝火照亮着几人的脸庞。
月亮也吝啬的夜晚,命运与命运的纠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打了死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断了线。
张启灵眸光沉沉的看着篝火呆;
胖子不想承认自己有几秒羡慕潘子有可以坚定跟随的人;
潘子惦记着还无踪迹的小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