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李无涯从后勾住他的腰带,单手拎起他,随后把他打横抱起。
试探结束。
“陛下行动不便,在此歇着,臣去取药。”
李无涯抱着他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好,掰过他的手腕,两指探了探:
“三日后便是中秋宫宴,陛下龙体不能有恙。所幸药室有药,对症下药即可。”
“只是不知道,陛下所言,是否属实。药不能乱吃,不是么。”
顾屿桐手腕被攥着,挣脱不开。
他尽量让自己的目光看起来空洞涣散:“国师所言极是,不如这样,国师带朕去药室,好好诊诊脉再开药。”
李无涯这样的人。
他无所谓顾屿桐究竟是和谁共度春宵,也放任他的一切荒。淫行为,但前提是他必须全然知情,必须能保证人在他的操控之下。
他要有可以随时喊停的机会,而不是出现像今天这样的情况——找不到人,也不知道人去了哪里。
“陛下今日同谁饮的酒。”
“名字记不住了,国师要是感兴趣,改日带进宫让国师掌掌眼。”
这酒是他让阿黑随便在街边的酒铺买的,要真论起来是和谁喝的,那也是阿黑。
“逛的窑子?”
“没错。”
“不曾见过其他人?”
“见过。”
顾屿桐笑了声,不着正经地继续说,“是新来的老鸨,眼生,多骗了朕两袋银子。”
“陛下寝殿内的宫婢上月才新换过,”
李无涯微凉的指节缓缓扫着顾屿桐腕间跳动的脉搏,用很冷的语调继续道,“臣暂时不想大张旗鼓地再来一次。”
顾屿桐娴熟地露出笑容:“国师安心。”
个鬼。
李无涯点头,起身,带着几个亲信离开,剩下的人留下陪着顾屿桐。
约摸半炷香的功夫,李无涯带着人回来,琉璃托盘上有一粒药。
这药顾屿桐不可能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