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端停下手里玩转打火机的动作,百无聊赖地开口:“我下手不会那么轻。”
他轻笑两声,笑得人胆寒,“他根本撑不到救护车来。”
此言一出,还不如不出……
双方各执一词,根本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池年一口咬死,谁也没办法。
这场乌龙闹到最后只能是暂时作罢,众人心照不宣地各自离开,谁都知道接下来几天各大头版头条会是一番什么样的热闹景象。
顾濯放了狠话,要求彻查,包括那群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鸟雀。为期三天,查不到就等着关门停业。
事情结束时,已经临近凌晨。
“这事注定查不出个结果了,池端你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路边,顾濯一言难尽地看了两人一眼,数落道,“你俩每回待一起就没什么好事。”
憋了一肚子火的顾屿桐终于忍不住了,问池端:“刚刚为什么不好好解释,本来我们就不占什么好,你那番话不是更加把你自己往火里拱吗?你知不知道将来可能会有很多人觉得你——”
“觉得我不择手段,阴狠可恶?”
池端替他把话说完,目光平静,“我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你……”
顾屿桐哑口无言。
倒是顾濯先笑骂了池端两声,好心帮他解释:“这人的脑子小时候坏掉了,有人对他不好,就以为全世界都是这样的恶人,与其被人欺负,倒不如自己当个坏人,既能打击报复回去,又可以为所欲为,何乐而不为?”
他手比了把“枪”
的形状,对着空气比划了几下。
池端觑了顾濯一眼,冷声道:“第一个想毙的就是你。”
“去你的。”
顾濯稍正辞色,认真了些,“也不是他不想好好解释,是觉得解释了也没人信。早些年池年做的那些脏事,你以为池端真这么好欺负,全都闷声应着?他又不是没解释过,有谁信呢?”
“话多。”
池端不耐烦地打断他,拉着顾屿桐上了自己的车。
顾濯暗骂一声,此起彼伏的脏话被远远落在了车后:“妈的……池端我艹你大爷!!大半夜你带我弟去哪儿?!草……草、草——”
“什么套?”
副驾驶的顾屿桐仔细辨认了会儿,严谨纠正道:“是艹。”
池端意味深长地“哦”
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