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验需要一定的时间,最快得半个小时左右。
在此期间李长风了解到病人的苦难,她是个寡妇,男人死了好几年,膝下只有一个丫头。
这些年不但没有改嫁,还任劳任怨,侍候公婆,照顾女儿。
可一些人天生的坏种,公婆各种为难,非打即骂,妇女出去摆摊赚点小钱贴补家用,就被公婆猜测妇女外面有人了,扯着嗓子骂,甚至还动手打人。
找个公司做个保洁员,公婆去公司大闹,撒泼打滚。
妇女之所以是医院的常客,是因为和一次公婆的矛盾中被打断了胳膊,每次阴雨天就疼的受不了,过来找沐小蝶开药。
孩子整天活在阴郁之中,眼神,表情,动作,处处透露着卑微,胆怯,害怕……
就在今天公婆又找麻烦,妇女一气之下想不开,喝了农药。
老人家死了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本是可怜之人,为什么要难为的儿媳妇?苦命人何必又为难苦命人?
妇女没有选择离开,带着孩子一心一意过日子不容易,不该好好善待吗?不该处处理解贴补儿媳吗?
李长风听完妇女的遭遇,心情惆怅,倍感同情。
“李先生,我也劝过病人,让她带着孩子再组建一个家庭,即使没有再婚的想法,也该搬出来住,远离那个家。”
“可她说曾答应过去世的丈夫,照顾好孩子,侍候好老人,为了一句承诺,她安分守己,不曾有半点对不起夫家,这次差点把性命都搭了进去。”
“实在不值。”
沐小蝶叹声叹气。
李长风长长舒了一口气,“或许她经历了一趟鬼门关会想开吧。”
“希望如此。”
“你抱着孩子睡胳膊酸不酸?”
李长风看着沐小蝶怀中睡着的孩子问道。
“没事,我能挺住。”
沐小蝶可怜的看着小女孩。
“要不我来抱会?”
“不用。”
李长风起身,把两张椅子并在一块,“放在上面吧。”
“行。”
沐小蝶小心翼翼,生怕惊醒了小孩。
“唉,苦命的孩子啊。”
李长风发出一声感叹。
“谁说不是呢?说起她苦,我也好不到哪去。”
沐小蝶摇了摇头。
“你怎么了?不是挺好吗?这么年轻就做了科室主任,获得那么多病人的赞赏和认同,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李先生,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其实是个孤儿。”
沐小蝶吐露自己的身世。
“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和哥哥相依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