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在那个公司里面当一个小职员。”
“最晚是什么时候?”
“什么?”
“我有思考的时间吗?”
“明天。”
我点了点头,也就是说,我有最后一个晚上去决定,要不要离开西山基地。
“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职员?还是在成为一个行走在生死线上的研究员?”
我心中纠结着,二者无疑存在着巨大的区别,但它们背后的风险,也显而易见。
是为了家庭,老老实实在北京生活,还是在西山基地,在生死边缘徘徊?
我不知道,我需要思考。
老程把车停在了一家很不起眼的小店门口,店铺的招牌在日月的洗礼之下,已然露出了木质的内心,斑驳、漫漶不清的字迹隐隐约约写着“有家爆肚”
四个字儿。
“还真tm叫这个名字!”
“别看这家店破,但是味道好。”
老程轻车熟路地找了个位置坐下,他似乎是这里的常客,跟老板有说有笑。
老程点了八份爆肚,新鲜的水爆肚配着麻酱和香菜,简单,却好吃。
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心里似乎没有那么纠结了,我大口大口地吃着,有一种不顾一切的架势。
“慢点吃,这玩意儿干,别噎着。”
他话虽这么说,可吃得比我都快。
他吃饱了饭靠在椅背上,用牙签清理口腔。
“师父你不爱喝酒吗?”
我问道。
“喝酒?”
他摇了摇头,“抽烟可以,抽烟精神,酒不行,喝了酒脑袋不清醒,我不太喜欢。”
我点了点头。
“还有,基地是禁酒的,在工作的时候不要喝。”
老程说道,“你要是喜欢喝酒可遭殃了。”
“我不爱喝。”
“那挺好的,烟酒都别碰,最好了。”
说着,他又点上了一支烟。
“刚才那会儿,食堂。”
老程翘起二郎腿,笑着瞅着我吃饭,“你是怎么现阈值监测装置的异常的?你不会一直盯着那玩意儿吧。”
我坦诚地摇了摇头。
“在现那东西变色之前,我就有一种……怎么说呢,强烈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