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办公室,把u盘插入电脑里,翻开那些照片,每一张每一张地仔细看着,都没有找到他们嘴里说的,“云落”
。
相片中只有我一个人。
那又是谁为我拍下的?
是她吗?
她是谁?
……
我从地铁站里出来,开始在大街上漫无目的走着。
我左手拿着提包,右手紧紧攥着那块小巧的u盘。
今天生的事情,莫名其妙,荒诞无稽。
我就像一个高烧过后,忽然退烧的病人,站在大街上不知所措,好像与世隔绝了很久,却又依旧留存着一丝清醒。
不知不觉中,我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一个人行横道前。
那天晚上,在这里生了一起命案。
我回头看去。
身后是一片工地。
原先那个夜店,似乎因为这件事情,被政府勒令拆除了,推土机在身后忙活着,过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变成整个北京最炙手可热的一块地皮。
这与我有关。
那是我永远都洗不去责任的事情。
我低下头,继续往前走。
路过了一家照相馆。
“去洗个照片吧。”
我心血来潮,又旁若无人地折返回来,进了门。
“欢迎光临。”
店老板坐在电脑后面,头也不抬地招呼道,鼠标不停地点击。
“来拍照?还是拿照片?”
我靠在柜台上,把u盘放在上面。
“这里面有几张照片,帮我洗出来可以吗?”
“没问题,您先坐着,等一会儿啊,我手头有个急活。”
“不赶时间。”
我回答道,转过身去,有意无意地看着店内的装饰。
这是个很狭窄的照相馆,很多地方的布局都承担着多种用途,光是幕布就占了三面墙。
店里面充斥着一种印刷味道。
门边上的玻璃橱窗中,贴着很多无人认领的照片,照片质量很不错,可惜没了主人,于是老板出于展示的目的,把那些照片用相框裱起来,供过往的行人观看。
玻璃橱窗中,还有些精致的小摆件。
比如。
一把小型的伽利略天象仪模型。
我走过去,站在那模型边上,看了许久。
老板似乎很快忙完了手头的活。
“老师,您照片……”
老板站起身,越过柜台看向我,他觉我站在橱窗边上,忽然又改口:“您喜欢哪种风格的相片,我都可以做。”
我的心思却只在那个模型上面。
我指着它问道:“这个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