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一听立马就懂了,这是没忘旧情呀。
“母亲,息怒,母亲息怒,你别刺激郎君了,这样一弄指不定他又要闹着寻死了。”
赵罗敷劝说着说。
“算了,懒得和他计较了,人死不能复生,他想再多,你也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赵氏也只是找个台阶就下了。
“可怜我家罗敷了,你多担待担待,这人脑子反应慢,意识不到你的好,等他知道你的好了就会好好疼爱你了。”
赵氏熟练的给赵罗敷画着大饼。
“郎君挺疼爱妾的,妾会努力让郎君回心转意的。”
赵罗敷熟练的吃下大饼,一个愿打一个愿意挨。
“真是贤惠,也不知道步鸣是看上那个扫把星哪一点,你要好好规劝他。”
重新拥有了掌控儿子命运的力量,赵氏意得志满,但是依然对司琴宓充满厌恶,大概是对方之前夺走了她对儿子的控制权。
“还有一件事罗敷要请教母亲,初一十五我们还施粥吗?”
赵罗敷纠结说,她可不想一天面对那些穷酸。
“施,不施粥,名声岂不让那个丧门星赚走了,再施一年,说土地收成不好再停下,借粮的也一样,一切照旧,一年后停下。”
赵氏算计说,半点名声不想让司琴宓获得。
“还是我家罗敷懂事,什么都知道请示娘,不似那不懂规矩的庶家女。”
在赵罗敷的顺从上,赵氏感到了快乐,越看赵罗敷越喜欢。
“您是家里的主心骨,罗敷还有很多不懂,都要母亲的引导,毕竟您才是这个家的天。”
赵罗敷也很识相,卖力讨好赵氏说,
“你也是这家里的夫人,步鸣欺负你了,尽管给我说,我教训他。”
赵氏很受这种恭维,向赵罗敷许诺说。
“郎君怎么会欺负罗敷,母亲不要多想了,交给罗敷就好。”
赵罗敷才不信赵氏的承诺,表面上却一副感激涕零的神情。
另一边,让庄询担惊受怕,提心吊胆的女人正在临台观景。
满山红叶,随风而动,在太阳的晕光下度上嫣红,美妇身着彩衣,素手品茗,微风吹拂她的发梢,贵妇轻拢乌丝,几分优雅温柔,搭配她成熟却清冷的娇容,让人心生神往。
“姜师妹,有心了,来看我这把老骨头。”
仙风道骨,紫衣道袍,老道安坐在庭凳上,对美妇寒暄说。
“上次阔别,大师兄还未成紫府,现在看已然有三花聚顶之相,离登仙之路不远矣。”
美妇放下茶杯恭维说。
“不身死道消就不错了,虞国国君昏聩,国将不国,承国运庇护也必受所累。”
老道摇摇头显得有些悲观。
“何不改换门庭,大师兄伱仙缘深厚,没了虞国的庇护也无伤大雅。”
美妇微笑,发出邀请。
“不了,不了,已经陷进去太深了,倒是姜师妹,你紫府已成,登仙有望,看来赵国上升的国势给了你极大的帮助。”
老道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美妇的虚实。
“侥幸而已。”
美妇谦逊说。
“运气也是修道的必备条件,谁能想到短短几十年时光虞国便变成此般模样。”
老道叹气说。
“这也是绑定国运的无奈,许多事情看到了,却只能当没看到,少不更事,现在算是理解师傅说的身不由己了。”
老道神情萧索。
“权力能让一代明君变得腐败,也能让一个朝气蓬勃的青年变得短视自大,没有及时抽身离去,现在再想离开已经做不到了,老道也只能给虞国这艘大船陪葬了。”
老道说到这里反而笑了,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有着仙家超脱物外的的自然感。
“大师兄,真的事不可违?我记得大师兄的仙缘是我们师兄妹中最强的,也不能脱了王朝国运的约束吗?”
美妇蛾眉颦蹙,有些难以置信说。
“为这大虞朝已经消耗的所剩无几,每次插手干预都是在消耗自己的仙缘,姜师妹,现在赵国强盛,你出了手,回报的收益是正向的,可是君主无道,国家走下坡路,不管你做什么,都是减耗仙缘,只能不做,你是赵国的太后,纠缠更深,一定要在赵国强势的时候尽快登仙,否则就该早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