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
凤林出了会儿神才想起红糖酥饼,她找来一个盘子,把油纸包里的酥饼全倒在里面,果真见到下面有一个纸卷。
谢凤林把纸卷拿出来,江术原本坐在一旁看着,见状起身避到里间。
谢凤林打开纸条,上面只有五个字。
“朕甚是念你。”
谢凤林:“……”
还好自己没吃红糖酥饼,否则这会儿要吐出来了。
她把那纸条撕碎扔进纸篓。
烦躁地在屋里转了两圈,又掀帘子走进里间。江术坐在床边,闻声抬头望来,“夫人刚刚午睡盖了我的被子。”
谢凤林:“……怎么了?不乐意?”
她此刻心情不好,对江术也没好脸色。
江术仍旧是一副温润带笑的样子,他没答,而是躺上床盖上被子,“被子上有夫人的味道。”
谢凤林:“……你少胡扯,我又没用香粉。”
“是祛疤的那个药膏味道。”
江术放下床幔,“夫人,我躺一会儿,晚饭前叫我。”
谢凤林:“……”
她闻了闻自己的衣袖,的确是有那个药膏的味道,苦涩里带一点草药的清香。
应该……不难闻吧。
但也说不好,江术平日常吃药,大概早就厌烦草药的味道了。
谢凤林愣了片刻,又走到床边撩开床帐,把江术从被子里拉出来。
“你等会儿,让人给你换一床被子。”
江术抱住被子,摇头,“不要。”
他弯了弯眼睛,“夫人,成婚那晚,咱们不是盖着同一床被子么?那次我就闻到了
夫人身上的草药气息。”
谢凤林皱眉,云家这个药膏是该改进一下了。
江术默了默,轻声道:“我很喜欢。”
说完就躺回去,面朝里,背对谢凤林。
谢凤林想说什么,瞥见他通红的耳尖,又把话咽了回去,放下床帐。
她走出房间,见柳嬷嬷蹲在廊下搓洗衣服,袖子卷起一截,露出胖胖的小臂。
“怎么您在洗衣服?那些丫鬟呢?”
谢凤林走近,微微皱眉。
柳嬷嬷笑着答道:“负责洗衣的丫鬟小日子来了,疼得在床上打滚,老奴闲着无事,便顺手洗了,就几个帕子,很快就好。”
柳嬷嬷年纪大了,谢凤林不太想让她干这些活,于是让立夏来洗。
柳嬷嬷站起来,谢凤林这才注意到她右手手腕上方有一块深色疤痕。
她按住柳嬷嬷要拉袖子的手,低头看,“这是怎么弄的?”
“这是烧伤。”
柳嬷嬷道。
“看起来挺严重,我这儿有一些去疤痕的药膏,只不知烧伤有没有用。”
不管柳嬷嬷现在是带着什么目的来的,以前在宫里,她照顾自己确实很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