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众人面面相觑,有些人在心中快速推算了一下时间。
安乐侯世子江术,与十一皇子同岁。
武宁侯按捺不住好奇,自告奋勇道:“我跟去看看。”
“我也去!”
毕岩道。
“别去那么多人!”
毕岩起身,“本王与武宁侯一同去。”
“要不要叫上谢将军?”
武宁侯走到门口,突然想起谢凤林是江术的妻子。
“走吧,咱俩先跟上安乐侯。”
毕岩一拉武宁侯。
武宁侯想了想,实在是想知道结果,于是与毕岩一起追了出去。
俩老头一路小跑追上了江文铮。
“侯爷,到底怎么回事?”
武宁侯拽住他问。
江文铮道:“走走走,跟我回府,你们就知道了。”
三人一同上了马车,三人挤在一辆马车里,显得空间十分狭小,三人俱是一头汗。
“侯爷回家请谁?安乐侯世子?”
武宁侯确认道。
江文铮点头,“他并非我与妻子亲生,十七年前,我母亲抱回来一个三岁的孩子,当时我的长子夭折了,内子伤心欲绝,我便与她商议,把这孩子当自家长子一样养。”
“侯爷,您可别开玩笑,这关系到先帝的名誉。”
毕岩缓了缓才说。
江文铮擦了把汗,心说江术这小子可真会折腾人。
看在他给自己当了二十年儿子的份儿上,自己也只能豁出去了。
“我怎么会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
江文铮道:“我有物证。”
毕
岩皱眉,看了眼武宁侯。
武宁侯道:“如今皇室本就人丁寥落,若江术真是李才人之子,定是要认祖归宗的。”
江文铮道:“是啊是啊,谁能想到,我养了二十年的儿子,竟是文帝册立过的太子。”
毕岩道:“侯爷可别高兴的太早,江术认祖归宗后,要面临什么?您自个儿想想吧。”
江文铮一愣。
武宁侯道:“既然文帝册立过他为太子,他就是名正言顺的储君,理当继承大统。”
毕岩哼了声,心说这二人真是头脑简单。
他想了想,还是提醒道:“但这已是二十年前的事,未必作数。若魏王他们不承认,江术也只能做个王爷。”
江文铮道:“能当王爷就最好啦!”
“可谢将军手握兵权,您觉得魏王登基后,能放心吗?”
毕岩索性把话说明。
江文铮和武宁侯闻言都皱起眉。
“这……这可怎么办?”
江文铮装出几分无措,他求助地看向毕岩,“毕阁老,您给我拿个主意?”
毕岩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谁让我好奇心重,上了你的马车呢。”
作为三朝老臣,毕岩刚才跟着武宁侯追江文铮,自然不只是出于好奇。若江术真是李才人之子,那魏王与江术之间,必有一人坐上皇位。
作为先帝一朝的旧臣,他须得及时站队,日后江术万一登基了,不至于清算到他头上。
武宁侯则完全没想这么多,立储诏书在那摆着,这皇位早就该是
江术的,如今只不过兜兜转转一圈,还回他手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