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让扬扬手中的书,压低声音说:“我且去与阿娘说道说道。阿爷所服食的丹药,副作用太大,莫要再食用。”
“哦,你方才在何处?”
江承紫没在意那丹药副作用,径直问出心中疑惑。
这会儿换杨清让仔仔细细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瞧江承紫一会儿,才说:“我自然是在屋里看书。你也知我习惯,不看书定然睡不着。”
“你方才没来找我?”
江承紫已隐隐知晓方才在门外之人并非杨清让,而是有人假扮。
杨清让抓了抓脑袋,很是担忧地问:“阿芝,你咋了?我方才并没找过你啊。你自己不记得么?”
江承紫摇摇头,掩面轻笑,说:“我当然记得,我只是打趣大兄。”
“你呀,吓我一跳。”
杨清让如释重负地笑了,眉如弯月。
江承紫也笑了笑,催促自家大哥快快去报告阿娘。杨清让也觉得自己的发现是大事,事关阿爷的生死,便只一边吩咐妹妹速速回房,一边奔跑着往杨王氏那边去。
待杨清让跑远,江承紫站在大风肆虐的走道上,已明白方才是有人假扮杨清让为她解围。
到底是谁在暗处帮自己?前路似乎越来越复杂了。名门天姿
异动
到底是谁在暗处帮自己?
江承紫站在大风肆虐的楼道上,仔细想了想方才那人来时的情景。
那人是少年人身形,与杨清让的身形颇为相像。另外,那人来时的脚步与嗓音都刻意模仿杨清让,才让处于高度紧张中的江承紫没觉察出来。
要不然,凭借自身的视力、听力与判断力,江承紫早就认出门外之人并不是杨清让。
这少年到底是谁,又为何帮助自己?
江承紫目前接触的人和事,都让她在这件事上理不出头绪。她索性也不做过多纠缠,而是蹑手蹑脚摸索到杨清让的房门口,仔细听了听里面的动静。确认没有任何异常。江承紫才拿了一根发簪撬开锁进屋,拿了杨清让一套男装穿上,这才出得门来。
她出门来,楼道上大风肆虐,有几盏灯笼已熄灭,剩下惨白的灯笼在风中摇曳。若是常人所见,这楼道黑漆漆的,瞧不清楚。但江承紫有夜视能力,却是将这楼道瞬间就打量得清清楚楚。楼道里没有任何的不妥帖,只是在靠山一边的一间房间里,有呼吸浓重之人。
那人的呼吸起起落落,如同潮水来去。听在耳朵里,就像是竭尽全力在呼吸,要将肺都要呼穿似的。从此状况可判断此人已濒临死亡。
江承紫眉头一皱,她怕是方才引走歹人的那个少年遭难。便顾不得许多,快步向前。
她刚转过一个拐,就瞧见一间房门骤然打开,正是先前抱着锦被小孩的妇人端着洗脚的木盆出门。
妇人唇红齿白,鬓边插着一朵小白花,一身素服,可见是在守丧。她见到急速奔跑的江承紫,顿时一愣,随即举着木盘就要往江承紫打来。
江承紫对这伙人早有防备,一下子闪身躲开,同时以袖掩面。那妇人果然一把粉末就随手撒过来。
到底是什么粉末,她也来不及计较,只快步跑过这妇认一段距离才粗着嗓子喝道:“你这娘子好不晓事,我自回我房间,碍着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