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晏序二话不说,进了卫生间,表足了自己态度,进去前问了卡的密码。
“六个零。”
费盛夜见他很识趣,满意了不少,说出了密码。
“神经病。”
晏序进了卫生间,对着空气小声骂了句,随后又不确定地看了眼卡里的钱,钱太多了,怕是不义之财。
只能充一半游戏,捐十多万出去,在给全家充了有十万块的话费,晏序立即放心了,将空掉的卡折断,扔进了马桶里冲走。
费盛夜心满意足地回到餐厅,看到晏初孤零零坐在那,嘴角扬起笑,整了整露了一半胸膛的白衬衫,走了过去。
将椅子拉开,姿态豪横地坐在了对面,打了个响指,服务员走了过来,费盛夜开口:“给这位小姐一杯卡布奇诺和一杯咖啡。”
服务员应声,刚要去,就听到晏初拒绝的声音:“不用了,我不需要,不管他点什么,不要给我上来,我也不需要他给我点。”
服务员为难看向了费盛夜,当场挂了面子,费盛夜脸色有时间难看,没管晏初,朝服务员执意道:“我需要,两样一起上了。”
服务员下去了,悄悄觑了眼费盛夜,心里在吐槽,什么人啊,长的人模狗样的,穿的也挺阔卓,怎么敢追求她老板的,还用这么土的方法。
晏初没理会坐在对面的人,正打算起身,换个位置,手机叮了声,看到话费入账的信息,愣了下。
十万块的话费?
哪个傻缺充的?
充错了,给她充十万块话费?
“姐,我回来了!”
正当晏初疑惑着,听到了晏序的声音,下意识抬头,看着咧嘴笑露出大白牙的亲弟弟,大步走了过来,眼神无比清澈:“姐我跟你说,刚才有个煞笔给了我一百万,让我离开他的女人,简直就是神经病,我都不知道他的女人是谁,估计认错了。但是钱给了我,我不会还回去的,我给你和爸妈都充了十万块的话费,捐了一半,充了一些游戏,买了好几个我之前买不起的游戏皮肤。”
晏初:“……”
得,傻缺竟是我弟。
晏序说的很兴奋,下意识转了下头,就看到他口中的煞笔就坐在他姐对面,正一脸阴沉盯着他。
晏序咽了口唾沫,悄悄躲在了晏初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来,警惕看过去:“你干嘛,钱给我了,我不会还回去的,我都花完了!”
费盛夜脸色极其难看,好心情顷刻间烟消云散:“我不是让你远离她,永远都不要出现吗?拿了钱,不办事?”
“她?”
晏序不可置信张大嘴,指了指跟前的晏初,“你说的女人,是她?”
费盛夜没有否认,脸色难看,表明了一切,晏序直接炸毛了:“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姐怎么就成你女人了,神经病,我姐有对象的,也就是我姐夫,你这个不要脸的知三当三!”
嘭!
费盛夜一掌拍在了桌上,磨了磨牙:“你给我住嘴!”
晏序缩了缩,拉着晏初的一片衣角,小声又害怕地开口:“姐姐,他好吓人啊,哥哥好凶残啊,这样的哥哥,姐姐是不会看上的吧,姐姐只喜欢我对不对。”
晏初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下,真的晏序戏精上身,绿茶附体了,她非常配合,伸手摸了摸弟弟毛茸茸的脑袋,声音温柔的能滴水:“乖,我当然不会看上他,只喜欢你。”
“姐姐真好。”
晏序星星眼亮晶晶地,转头挑衅睨了眼费盛夜,眼里满是得意,小样,就你这样的,一看就是个花心大萝卜,这样的还想跟我姐夫抢,我姐只能是姐夫的。
费盛夜脸色阴云可怖,如果眼神能杀人,估计晏序已经千疮百孔了。
服务员将卡布奇诺和咖啡端了上来,迅速远离战场。
费盛夜冷笑了声:“晏初,你的眼光一如既往的差,看上这么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你真下得去口。”
怒火上头的费盛夜,似乎没听到晏序开口喊的姐,只被他当成情趣,至于那声“姐夫”
自动被他忽略了。
晏序当即就恼了,想发火,被他姐按住手,轻飘飘开口:“别理疯狗,狗在怎么叫,你让他叫就是,惹他急了还咬人,换个位置。”
姐弟两个果断换了位置,费盛夜阴沉沉地喝完了咖啡。
霍去霄让人给霍老夫人换了新坟,祭拜过后,便是愧疚自责,不能给大母报仇雪恨。
炎炎夏日,热得人浑身都没了劲。
站了有一个时辰,转身回了长安城,城门口处,人来人往,被人驱赶走的黎民,城卫凶神恶煞,用鞭子斥赶。
霍去霄骑着马,拉紧了缰绳,目睹这一幕,眸光一沉,挂在腰间的环首刀瞬息出现在手中,刀鞘出鞘飞过去,打在了城卫身上。
“身为京师护城北军卫,守的是皇城,护的是陛下和黎民,怎可对手无缚鸡之力的黎民出手!”
劝诫
城卫被刀鞘打中膝盖,惯性地往地上载去,疼痛后知后觉,哀嚎出声,怒意在听到霍去霄的话,更甚。
“哪里来的宵小之辈,竟敢袭击城卫!你怕不是敌国混进来的奸细,来人,快抓住他!”
霍去霄下了马,将刀鞘捡起来,合回刀中,顺手将被城卫鞭子打的遍体鳞伤的老人搀扶起来。
老人家吓的浑身哆嗦又在发抖,看到霍去霄为自己出头,赶忙颤声劝:“公子,你快些走吧,他们不会放过你的,我一把老骨头了,挨打几下没什么,可你就不能独善其身了。”
看着城卫已经围了过来,老人家瞳孔都是惧意,极快地走开,也不进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