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晚耸了耸肩,优雅中多了一丝俏皮:“因为,真的在我衣柜。”
精心准备的造型被批评的一无是处,这群世家小姐们陷入了自我怀疑里,根本记不得继续刁难她。
林稚晚转身,决定重新找个位置。
忽然间,空气里多了一丝躁动,就连那群千金都被吸引了注意。
林稚晚顺着大家的视线看过去。
宴会厅的大门从外面被推开,室外明晃晃的热气扑了进来。
工作人员鱼贯而入,中央簇拥着一位身材颀长的男人。
那人穿了版型挺括的西装外套,里面的衬衫解开了两粒纽扣,影影绰绰的光线里,仍能分辨清他的宽肩窄腰,以及锁骨相连处那道深深的“v”
字。
旁边人在跟他讲话,他微微低了点头,礼貌里有点
例行公事的漫不经心。
那群小姐们扔下矜持,压着嗓子说:“是池宴——”
林稚晚终于拾起羽睫,将目光放在他身上。
是一张骨相皮相都满分的脸。
面部折叠度很高,眼眶深邃,鼻梁高挺,好看的眸子沾点琥珀色,浓密的睫毛遮挡下,仍有几分淡漠。
就连端正的西装穿在他的身上,都在矜贵里露出一丝恣意张扬来。
令人能想到一片花园里,春风劲吹的野草。
“真的是池公子啊?”
“也不知道有没有订婚呢。”
“那你去试一试呗。”
“算了吧,”
女人的声音微微落寞:“这种男人是不受女人约束的。”
声音纷纷落进耳朵里,林稚晚微微有些失神。
恍惚间,她感觉似乎有一道灼热的目光落在了身上,探究,又有玩味。
*
直到宴会开始陆方霓才回来。
“晚晚,那些小公主没有为难你吧?”
她关切道。
林稚晚摇了摇头。
这场慈善晚宴,待拍的都是豪门太太的珠宝服饰。
价格未必很高,更多是拍卖人情往来。
陆方霓高价拍下了老师心爱的羊脂玉手镯,林稚晚遇到喜欢的也就叫叫价。
后面有一件拍卖品是云锦旗袍。
林稚晚从事时尚行业,对复杂工艺有着天生的热爱,频频举牌。
跟着叫价那人大抵是要用着旗袍奉承人,硬是把价格喊到了百万往上。
没必要花百万买个旗袍,林稚晚不再举牌。
“二百一十万一次——”
“二百一十万两次
——”
“你真的不加价了?”
陆方霓问,语气有点没有替最爱的小孩儿抢到糖果一般失落。
林稚晚从来都是不愿意争抢的性子,含糊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