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仿佛是知道了结果的赌徒,去赌看似不可思议,实际注定会赢的赌局。
简单的说,李适在思维上就是投机分子,而不是真正创造历史的中流砥柱。
但像陈知白这种顶尖的剧情人物却是不同,他们不会去赌博那些几乎不可能出现或者版本之子的这种没常理的东西。
他们会从大势出发解析天下,并且给人一个可操作性的方案。
这就是两者间的最大区别,对李适来说,这正是李适所需要的。
李适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请先生继续说!”
“田臧必败,我等需要想办法收其溃兵,陈王必亡,我等需要借助陈县取荥阳!”
陈知白道,“等秦军打败田臧围攻陈县时,我等急攻荥阳,夺其物资,收田臧之溃兵。
之后,以荥阳为诱饵,断秦军粮草使对方来公,合纵赵之武臣,魏之周市,楚之项氏,围攻秦军,一战而求胜,天下局势必然大变。”
();() “若荥阳攻不下呢!”
李适很是认真的对陈知白道。
毕竟荥阳让吴旷打了这么久时间都没打下来,自己总不可能就这么全部压上赌一次。
“若如此,那就只有顺黄河而下,前往薛郡济北郡整军。等待秦军北伐赵魏,看看是否有从中取利的机会了!”
陈知白也带着几分无奈的说道。
说实话,在陈知白看来如果不能在秦军士气到达巅峰前把秦军给锤掉,那等到秦军士气到达巅峰,到时候起义军想要打败秦军真的太渺茫了。
“将军,吾不善统兵,所能做之事,却也仅做些筹划,还望将军见谅!”
陈知白道。
“若非先生,我现在怕还只是一头雾水,独立阳武而不知如何行动!”
李适摆摆手道,“在下望先生能作为我军参谋,随我操持军务,为我出谋划策!”
“知白敢不从命!”
陈知白听到这话,微微抬起头,看着李适道,“那田地……”
“哦,我得先生区区五十亩田地算得了什么,不若给令兄田地五百亩!”
李适道。
“不可不可!”
陈知白听到李适的话且喜且惊,连忙摇头说道,“感恩将军高义,但我兄长只是平常之人,骤得重恩必然令邻人生嫉,更不要说将来秦军很可能会来此地。
正所谓“和其光,同其尘,不可得而利,亦不可得而害”
,五十亩田地已足够兄长一家耕田,若给得再多怕是害了兄长一家。”
“我知道了,那就给他五十亩!”
李适点点头,对陈知白感叹道,“先生真正爱家人啊!”
陈知白也并不说话,只是对李适再拜了拜,便被李适安排着去了解军务去了。
而李适则需要根据陈知白这次谈话,把这整个计划给彻底完善,变得可执行起来。
李适心中默默念叨了一句:
“妈的,赢了楚地称王,输了巨鹿之战,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