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陵城并不算大,估摸着也就一个时辰的路,到的时候烧鸡也就微微凉。
唐北言正在院中浇花,见两人来了微微一惊,随后迎上来:“你俩怎么来了?”
“来找你喝酒啊,”
瞿广白举起手里的烧鸡晃了晃,随后像在自己家一样直接走了进去,丝毫没有半分客气,“北言,烧鸡有些凉了,咱得热一热。”
唐北言和谢峥相视一笑,随后从瞿广白手里接过烧鸡,提着去了厨房。
等他出来的时候,除了热好的烧鸡,还端了盘菜,唐北言把手里的放在桌上,看着毫无形象坐在桌边的瞿广白,走过去直接踹了一脚:“去端菜,来我这儿你还想吃现成吗?”
瞿广白起身,跟着他把厨房里其余的菜端了出来,才又重新坐下。
谢峥已经倒好了三杯酒,瞿广白一坐下就径直灌了一杯下肚,随后意犹未尽地砸了咂嘴说道:“要说这陵城啊,还得是醉阳楼最让人念念不忘。”
“你对哪里的酒楼不是念念不忘的?”
谢峥白他一眼。
“那陵城不也就醉阳楼最上档次吗?”
“是是是,”
唐北言憋笑道,“喜欢就多喝点,你跟谢七天天都在一起,如今谢七都到了娶妻的时候了,你俩怎么还改不了斗嘴的习惯?”
“你问他。”
“你问他。”
两人同时指着对方,唐北言又是一阵忍俊不禁,随后看向谢峥:“对了谢七,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听说姑娘是宣平侯府的女儿?”
“可不是,人姑娘可是宣平侯府的嫡长女,前几日还不远千里跑来陵城找他,”
瞿广白说,“可谢七这个不开窍的,人姑娘为了找他还受了伤,他竟然直接就把人送回去了。”
“是虞大姑娘?”
“嗯。”
谢峥喝了口酒点头道。
“那你怎的不多留她几日,今日也好带过来一起吃饭。”
“今天早晨把人送走的,可怜人家姑娘昨日还在发烧,”
瞿广白说着摇了摇头,“咱们这位七皇子殿下啊,可是难伺候得很,明明心里念着人家姑娘,却还想着退婚。”
唐北言有些惊讶:“你要与她退婚?”
“有这个打算。”
“可你不是等她多年了?”
瞿广白听到唐北言这句话,突然有点摸不着头脑,忙不迭问道:“什么意思?”
唐北言解释道:“谢七这么些年不成亲一直就是在等这位虞大姑娘,怎的如今陛下赐婚,你反而不愿意了?”
“我是怕她不愿意。”
“战场上杀伐果决的‘玉面修罗’何时成了这样扭捏的人?”
唐北言说道,“若她真的不愿意,大可以冷着你,何必还跑这一趟?”
“父皇赐婚的是我与侯府小姐,她不受宠,我又恶名在外,她是代替她妹妹嫁给我的,若我是良配,只怕她妹妹也不会放过。”
“你不是她,你又怎知是她妹妹让她代替,而不是她自己自告奋勇呢?”
“行了你俩,”
瞿广白端起酒杯,“今日是咱们兄弟见面,老是说人家姑娘算怎么回事?要我说,就得多灌谢七几杯,不是总说酒后吐真言吗,谢七醉了就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了。”
谢峥看了眼唐北言,见其也是一脸无奈,两人配合的端着酒杯同瞿广白的碰在一起,仰头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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