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穆仰头,笑的爽朗:“你杀啊!你敢吗?你不敢,因为你害怕本少主的师尊,废物,你就是个废物!”
这下好了,废物二字就像有了实体,漫天飞舞的在妖九身边环绕,他怒吼着取出长鞭乱挥,又打碎了附近的几样摆设,只是一下也没挥到纹丝不动的少宗主白穆:“我杀了你!我马上就杀了你!!”
白穆眼神轻蔑:“副宗主的马上是多久?一年?两年?永生?噗,真有意思。”
这架吵不完了,纵观这在场的生灵,少说也有百数之多,却无一个敢上去劝和,皆心不在焉的边忙活边生生听着一副一小两个宗主吵了一个早晨。
期间双方都不时爆出掉脑袋的言语,搞得在场众生灵心惊胆颤,有几个甚至都想自己割了耳朵。
闹剧直持续到老宗主辄羽姗姗到来。
“里面怎么回事?本座老远就听到你们大喊大叫。”
白穆最先反应过来,收起爪牙面朝门口单膝下跪:“师尊。”
众生灵也都纷纷跪地恭迎,唯有副宗主妖九愣了小会儿,才阴着脸跟上动作。
角落匆匆跑来一个侍从,递给老宗主辄羽一份玉简。
此为一种常见的日常法器,可不用纸笔书写记录文字内容,缺陷是极易被修改,无法查证真伪,故而多用来作一时的记录或留言。
白穆先前有注意到那侍从,自己与副宗主一边吵他一边头抵竹简,多半是在记录吵架内容。
辄羽不习惯用头去贴什么物件,将信息全部调出并使之浮空,反正这些在场的都听过了,没什么好隐瞒的,辄羽面无表情的翻看完,叹气道:“妖九,你瞧瞧你,跟个孩子计较什么。”
妖九冷静下来后也知晓方才吵的过头了,垂头道:“宗主,属下知错。”
“行了,事已至此,往后除大典外的彩排你不用来了,省的见面又生气。”
辄羽吩咐完妖九,又把目光转向白穆:“还有你,天意,本座往常都是怎么教你处世的?”
“弟子知错。”
白穆表现得比副宗主乖多了,言语清晰一字一句真挚道:“弟子自愿领罚,师尊莫要生气,此次是弟子言行太过出格,保证没有下回。”
辄羽没急着表态,不咸不淡道:“彩排先停一天吧,你跟本座来一趟,其他的该做什么就继续做什么。”
“是。”
众生灵齐声应道。
白穆起身跟随辄羽离场,背着的手还不忘给妖九竖个倒立的拇指,将其好不容易灭下去的火气又重新用油给浇起来。
可惜他不敢再作。
到了处清净的角落,辄羽驻足,私下问责道:“为何挑事?”
白穆实话实说道:“师尊,副宗主昨夜一直在跟其他几个高层密谋着要杀弟子,这可是沈思厌用命探来的消息。”
辄羽转回身,盯着眼前这个天生聪颖的少年:“说起沈思厌,你派他过去后,副宗主就屡屡逾越规矩,都是你挑拨的吧?”
被质问起来,白穆半点不慌:“师尊,诚如您所见,沈思厌只是个残废,他最多说些话诱导副宗主,副宗主所有的行为举止,可都是他自己要这样做的。”
辄羽表情未变,但若有所思,视线中,那十七岁的小少年弓着身子抬起头,目光简直如他当年在世界摸爬滚打时一个模子出来般相似。
“师尊,他若无心,怎会咬饵呢?”
“弟子只不过是帮您钓出来了个万兽疆域最大的反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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