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来,还没等回答,6徜已将泥偶放到桌上,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颗桃、一捧饴糖、一把蜜饯
每一样,都是明舒喜欢的小玩意儿与小零嘴儿。
明舒得花枝乱颤,扯起6徜的衣袖恨不得钻进去看他到底把东西藏在哪里。
6徜便道“没了,真没了。”
“少尹大人,6娘,若无要事,在下先告辞了。”
应寻实在看不下去,这拙劣的街头戏法,也只有明舒这样的小姑娘才会被哄到。不过话说回来,他只听说过彩衣娱亲,还真没见过彩衣娱妹的,这位少尹大人当真叫人刮目相看。
这回,明舒没再留人“师父慢走。”
“”
应寻摇着头踱出了满堂辉。
“还生气吗”
后堂只剩6徜与明舒二人,他问她道。
“真没了”
明舒还好奇地盯着6徜的身上。
6徜目光高深莫测,手从明舒鬓边掠过,仿如她间摘下什么似的,在明舒眼前摊开手掌,掌心中静静躺着一支温润碧玉簪。
“后一件。”
他道。
明舒拈起玉簪看了看,又望向6徜,他耳根上的红已经扩散到脸颊上,这让他显出几少年模样,腼腆而羞涩,不像平时那般老成持重。
玉簪款式简单,但水头很好,又是6徜送她的第一件饰,叫她爱不释手,她边把玩边嗔他“你这人也是,当着外人的面,怎好做这样的事没得叫人取。”
“不是你非让人留下的”
6徜从她手中抽走簪,对着她的髻比了比,找准位置轻轻一插。
“哪儿知道你要做什么你一个堂堂状元郎,又是开封府少尹,当着人前做这样的事,若是传出去,你这脸面要是不要”
明舒扶扶髻,怪他道。
“的脸面不重要,再说了,当着人前哄”
他想说什么,却又在明舒的眼神下改口,“哄妹妹,有什么好怕人取笑的大丈夫为人当能伸能屈,对敌当强为伸,对内服软要屈,这并无什么。”
“能屈能伸这词是这么用的”
明舒被逗乐,那气早就烟消云散,拉着他坐到椅上,仔细察看他脸上的伤,又问,“你几时学的这戏法”
“这戏法叫藏挟,以前为了混口饭吃,跟着街头卖艺的老师傅学的,就会这两三招,今日献丑了。”
6徜边闭上眼让她检查边回答。
“你从前,一定过得很艰难。”
明舒忽然叹道。
6徜睁眸,看出明舒眼底心疼,胸口大暖“都过去了。明舒,任何艰难痛苦,都会过去的。”
明舒“嗯”
了声,直起身来,拉他道“走了,该回家了。”
夕阳渐落,霞光铺满天边。
“兄妹”
二人的冷战结束,肩并肩在街巷中慢慢走着。明舒说起卢家的事,眉心露出些许苦恼来。
“阿兄,如果这桩事终查清,现在的卢瑞珊不是卢家的女儿,而柳婉儿才是真正的卢三娘,那我能做些什么”
明舒问道,“向卢家揭穿真相,帮柳婉儿回到卢家做回真正的卢三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