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点头道:“出使辽国
江耘从水中坐起。疑惑道:“辽国?”
“正是。每年此时,都是与辽国互使的时节,无非谈些椎场之资,岁币之议,却是有功无过之举。童公公从官家这里讨了好差使,想着贤弟当年那番锋利的言辞,欲向官家要人哩。只可惜哥哥我嘴笨,不能随你们去凑数
江耘心中明白,词锋是假,童贯借机示好是真,笑着道:“高大哥莫要取笑,官家却是一玄也离不了你。”
高俅道:“贤弟意下如何?当日你羞辱了那辽使,此番去,少不得一番刁难哩
江耘放声大笑道:“大哥看我了,江桓何曾怕过。既然童公公有请,自然不能推辞。此去辽国,探一探虚实也好
六月间,江耘迎来送往,送走了大功告成的司马瑜,老小子极是不舍园中兄弟,又皆和江耘投缘,怎奈离军时间甚久,到了复命的时候。司马瑜来京城,既是为江耘谋划,更有为军中筹粮的任务,带着军中的运粮路条。边军之中,除了朝廷征的军粮,更有在周边州县少量购粮的权利,与那些粮商来说。是个难得的大主顾,只需将粮食运至军中,便可结算银钱。所以当初与市易司一战,即使是危急时刻,司马瑜也是好整以暇,却是自恃有此利器。
市易司终是不堪一击,不足以掀起波浪,司马瑜在京城逍遥了数月。迟迟不见反击,再无停留的理由。遂别人众人回西北去了。
有人离开,也有到归来。6掌柜离京日久,年后在出前几日正整装要回京城,却正逢玉玩有孕。止了他归京的脚步。江耘原本以为他会一直在家乡呆到玉浇生产,却没想到他已急急而来。
久别重逢,江耘正要叙旧,却被他一把拉至僻静处,低声问道:“子颜,汝知尔身世否?”
江耘摸不着头脑,问道:“何有此问?你我兄弟二十多年,尚有什么你不知道的?。
6伯勤道:“我只知你我祖上皆太祖手下将校,乾德初年间归乡落户。”
“走了,江耘祖上尚有别情。据老母亲说,当年太祖兵变代周,夺了柴家的皇位。那柴家有不少孤儿寡母便是我们江家先人送上路的,是以。我江家厄运不断,成年之男丁,总是壮年而亡。”
江耘皱眉道。
“此事我亦知晓,尚有其他么?”
6伯勤不放心道。
江耘愈奇怪,问道:“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你却说来听听。”
6伯勤凝重道:“子颜有所不知。一个多月前,有人向我兄长打听你之身世,尔祖上何人,何时来丹阳落户,事无巨细。我兄长特来告知我。”
江耘不以为然道:“那又如何?说起来,你我之祖上,都是从龙之人,为官家卖过命哩。”
6伯勤点头赞同道:“我亦如是想。和老父说起,他却极为慎重,本想和江老夫人相商,怎奈老夫人身体欠安,又无主事之人,便急急地差了我上京让我问你,可知自身之身世?。
江耘见他又饶到这句,心中愈疑惑:“我实不知,难道尚有别情不成?。
暮然之间,心中想起一人,云桃,老夫人临别之时的话语,师师难产之际的耳语。难道,真有什么隐秘之事吗?
“伯勤一路辛尔,先尖歇息,待我问问云桃。临别点时,老母只有嘱托
江耘心急火燎的赶回自己的院子,唤来云桃,急切地问道:小桃,主母临走之时,向你交待过什么,快说于我听。”
云桃乍闻此语。吓的圆脸霎白,抖抖嗦嗦道:“老夫人。她,她,”
江耘摆摆手道:“老夫人安好。伯勤少爷来京,告知有人欲从我身世上做文章,事急从权,你还是告诉我吧。”
云桃见江耘说的慎重,不敢怠慢,正色道:“少爷安坐,我去唤两位夫人来。”
江耘见她说得慎重,便静静地等在那里。
师师和司马倩被云桃唤来,在江耘身边坐下。师师的怀中尚抱着小康儿。
云桃略感紧张。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少爷原本姓赵。”
江在时没反应过来:“姓赵?”
“算起来,还是皇上的叔叔
江耘捧在手上的茶杯“啪”
的一声摔在地上,惊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可能!小桃莫要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