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侠客,那下任务的是谁呢?你跟谁打赌了?”
陈秋娘对他展颜一笑,随口就问,期望这话唠一不下心说漏嘴。
江帆一愣,立刻恍然大悟地说:“你又来套我的话,难怪陆宸说跟你说话要格外小心,会言多必失的。”
“他那是对我有偏见。我才九岁,又长在乡下,哪能那么多心思的?我很单纯的。”
陈秋娘低声说,终于看到一条貌似白水鱼在鱼饵周围徘徊了。
“哈哈哈。你觉得我信?别忘了,昨晚我在你家院子。”
江帆得意地说。
陈秋娘没理会他,紧张地注视水里,感觉手里的鱼竿一沉,那条精明的白水鱼终于咬了钩,她紧张地观察着浮子的情况,计算着拉钩的时间与角度。
“我说,其实也不怪你的,那个情况我都看到了。你是自保。不过,你是早有预谋吧?我可觉得你是引着你爹在院子里绕,然后很从容地绕到石磨那里。那石磨你也早就做过手脚了吧?你谋划已久,是不是?。”
江帆以为她沉默是觉得不好意思,害怕啥的。便在沉默片刻后,继续絮絮不止,结果一开始,他是要她不要害怕啥的,到了后来是兴奋地分析昨夜的种种。
陈秋娘没啥反应,专心钓鱼。其实,她在昨夜看到他的笑容就料定他什么都看到了。他这会儿说,她也觉得稀奇,只不过她还是觉得这孩子可惜了,人挺聪明的,智商也高,就这么一张话唠的嘴,注定是毁了。
“哎,真的,我当时想出手救你的。我对你没别的看法,是我在那种情况下,估计也得那么做。”
江帆见陈秋娘不理会,一下子蹦跶起来,俯身在她耳边朗声说。
陈秋娘端坐着眼睛也不眨,在掐准时间后,快速收钩,干净利落地拉起来一条一斤多重的白水鱼。在取了钩,收拾渔具时,她才慢腾腾地说:“你怎么看我,或者你张家怎么看我,再或者明确点说,张赐怎么看我。我真的无所谓啊。我就是那么个人,你喜欢也好,讨厌也罢。我自活我的。走了啊。”
正文、我要娶你
陈秋娘收拾了钓具,提了战利品快步往家走。江帆说了一大堆,她却丢了一句“我自活我的”
,这让江帆很不爽。
话唠对于别人无视他的话语,简直是零容忍。江帆说了一大堆,被陈秋娘彻底无视。他愣了一下,立刻就追上来,说:“喂喂喂,话不能这么说。人活在世上有时候还是要稍微注意一下别人对自己的看法的,以人为镜,时常观己,才能进步啊。你这小女娃,不能坐井观天的。”
陈秋娘不理会。江帆就蹦跶着跳前跳后的,试图将她的世界观人身观扭曲得更他一致。
“哎,我听说你跟张老夫人说你想有自己的成就,可是你这个不在意别人意见的态度,怎么是能成大事的样子啊。”
江帆继续说。
“听取别人意见和在意别人看法是两回事。江公子不要再说了。”
陈秋娘终于忍不住开口回应了一句,然后她就后悔了。
江帆见到她回应,简直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立马说:“你能有这份儿觉悟,果然是不一般呢,难怪都是在说你呢。”
“都在说我?都有谁啊?”
陈秋娘反问一句。心里知道是自己对阵张老夫人与张赐的事,正被张府的人议论纷纷。大约对她是又好气,又提防的。毕竟一个百年荣誉不倒的武将世家,历经历朝历代的起伏,依旧荣耀光华,除了大气、严谨、刚勇,肯定还对事对人都格外小心。这几日,少不得会讨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