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长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唇边软软的。
低头,只见静安的纤纤玉手已经搭在他的唇上。
四目相对,脸颊莫名发烫,两人几乎是瞬间移开眼。
静安慌张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别误会,本公主刚刚是手误,本公主只是想告诉你,你年纪轻轻不该说些丧气话。”
孟天长低头,虽不像公主那般慌张无措,可耳后跟还是红的跟个番茄似的。
“我知道,只是上战场的,哪个不想最坏结果,如今我只想父亲安康,其余什么都不想。”
一顿饭,吃的公主心不在焉。
她看着孟天长义无反顾又倔强的模样,拿着筷子的手止不住的往上面戳。
皇兄也真是的,明明宫中有四大队,为什么偏偏要让玄虎上。
这好不容易才看上个有趣的孟天长,要是真的征战沙场死了,岂不是可惜?
想着一股怒气涌上心头,她甩开筷子,就往皇宫奔。
孟锦夏赶忙叫住她,“你去哪儿啊?不吃了吗?”
“本公主回去了,你们老实在家里等着,说不定带我回来,能得到好消息!”
此刻,皇宫,
“皇上,宁古百姓快要崩溃之边缘了,只要再加重一次税收,马上就会起暴乱,到那时百姓投敌,玄虎出马,定能两败俱伤。”
尚书跪着正中禀报,萧凌月焦躁的直皱眉头。
“知道了,先在那边守着吧,只要有突破口,马上送上去。”
哐当——
静安正拿着点心过来请安,还未进门,便听到这消息。
她吓得手中的盒子倒了一地。
萧凌月听着声响连忙闪下目光。
大门被太监拉开,静安公主捡东西的画面直接映入眼眶。
“你怎么来了?”
萧凌月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静安却像是没看到一样,她将东西收好,起身就是一问,“宁古百姓因为税收投敌,兄长,你到底做了什么?”
“公主误会了皇上,并未做什么,只是一些适当的政策调节,过程有些颠簸很正常,你可不要胡思乱想。”
“本公主胡思乱想?尚书想必你不会不知道这税收的重要性吧。
父皇在世时说过,税收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需要取得合情合理,用的恰到好处。
你们竟取得百姓投敌,这到底是剥削了他们多少?”
“什么剥削?那不过是再暂借,一切都会还回去的。”
萧凌月坐不住了,静安脾气更火爆。
“那就还回去呀,眼下是要干什么?敌人那边有北禾的百姓,你让玄虎全副武装,上东北,是打算与他们血战到底吗?
这可是弃民啊,要是对面知晓该多伤心。”
“伤心,你怕是忘了,是他们先投的敌,他们既已经成为敌人,我们何苦要对他们念念不忘?
收复东北本就是朕的心愿,只要玄虎能拿下,北禾的百姓照样能回来,你就莫要在这捣乱,乖乖退下去。”
“我不!你若不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我就不退下去。
什么叫做只要拿下,北禾的百姓照样能回来,强迫回来和自愿回来能一样吗?
皇兄,我不许你这般以暴制暴,更无法容忍你将人逼疯,又将人赶尽杀绝的举动。
玄虎不能上去,你若真想收服东北,不如带着黄金白银,亲自雪中送炭。
这人心都是肉长的,想必对面瞧见此,定不会再与你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