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虎在西北待了许久了,可以说,有他们在,玄虎可以保西北一世安宁。
可偏偏这个关键时候皇帝把他们召回来了。
并且还主动要求他们去东北,他们虽不知对方有什么原因,但他们知晓这事儿绝非是什么好事儿。
毕竟,孟砾石是两朝元勋,在朝堂上的地位,大家有目共睹。
这根眼中钉,肉中刺刺在萧凌月心里很久了,对方定会想办法拔除。
眼下去东北,极有可能是他的手段。
虽然知道这明剑难防,可他们还是不得不唱双簧,最后为自己求个生的机会。
气氛低沉的可怕,无形的气压压的众人快喘不过气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萧凌月叹了一声,“当真没有商量的余地?你要知晓,四十岁正是拼的时候。
北禾少不了你们,黎民百姓也少不了你们,事关紧急,你们真要做那缩在壳里的乌龟。”
“若是身体安然,谁不愿为北禾抛热血洒头颅,只是我们孟家从出生开始就一直镇守西北,两个孩子更是常年不回家一次。
如今老臣年岁已大,活不了多久了,只希望在这短暂的时间里能多跟孩子聚一聚。
皇上慈悲心肠,想来,不会连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也不满足吧,如此,老臣便提前在这儿磕头谢恩了。”
孟砾石身居高位,奉献颇多,即便是不顾忌这些,他也没办法不同意。
毕竟在孟砾石身下还有诸多实力,倘若真硬碰硬,说不定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后槽牙咬的嘎吱作响,萧凌月用尽全力才保持住面上的淡笑,“既如此,哪便……”
最后决定就快做下,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守在外面的太监突然匆匆而来。
“皇上有要事禀报!”
双目相对,萧凌月顿时明白,是他的底牌到了。
他心头暗笑,面上却一脸苦闷,“什么事情不能稍后说?没看着正忙吗?”
太监将一叠书信送上来,随着两句话落下,萧凌月顿时龙颜大怒,“放肆!谁让你诬陷庆安侯的!”
拔高的声音吓了太监一跳,他心子一紧,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并非诬陷,而是有人举报,证据已被侍卫搜出,还请皇上过目。”
太监颤颤巍巍的举起书信,萧凌月撇了眼,目眦俱裂,他狠狠的将信扔在孟砾石面前。
“这就是你们告老还乡的理由?叛国通敌,庆安侯啊,庆安侯,你可是给朕演了一场好戏呀!”
孟砾石不明所以,孟天长孟地久面面相觑。
转头之际,三人跪地拿起地上的书信。
信上是秦氏的字迹,上面明晃晃的写着庆安侯府与外勾结且交易的字据。
“这不是我们的,我们根本没干过这事儿。”
“无风不起浪,既然不是你们的,这东西为什么从你的府邸搜出来?”
“我不知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皇上不信,大可以让人去搜,但凡府里有这信上一样东西,微臣都可以以死谢罪。”
事发突然,众人脑袋里一片空白。
好不容易回过神,孟地久已经莽莽撞撞下了海口。
孟砾石反应过来,赶忙上前,“不对,这东西不对,怎么一经皇上召唤,这玩意儿就准确无误的出现,定是有人不想让我们去东北恶意折腾。
还请皇上不要被小人蒙蔽了双眼,此事定有蹊跷,还请彻查。”
“彻查,彻查什么彻查!你们还不知道送这信上来的人是谁吧?朕今儿个就告诉你们,送这东西上来的不是别人,就是你们的二女儿,你们的好妹妹——孟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