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过头去,“我疼什么疼?又不是我被打。”
没好气的把衣服拢上,孟锦夏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忍不住捅了捅对方的胳膊,
“话说,你到底给我母亲说了什么,她怎么突然就变了样子?你传授传授一下经验呗,以后我也好应付应付母亲。”
顾衍州浅笑不语。
其实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将西北首领进京之事说了一遍。
顺带,还说了之前与孟砾石商量的谋逆之事。
许是自己的态度良好,又或许是秦氏看清楚了时局,这才想都没想就将孟锦夏交给了他。
别说孟锦夏震惊了,就连他一时间都有一种受宠若惊之感。
“你别卖关子呀,说一说嘛,哪怕就传授一点儿也行呀,你就告诉我嘛。”
孟锦夏还在死缠烂打。
顾衍州扬起嘴角,轻轻低下头,“你当真想知晓?”
孟锦夏点头如捣蒜,圆溜溜的眼睛透着亮晶晶的光。
顾衍州笑笑,凑到孟锦夏耳边,一抹温热传来,直接红了她的耳框。
“本王说,只要她同意我们在一起,并让你与我同屋,本王明年定给她带个孙子。”
“无耻!”
孟锦夏一拳头砸在顾衍州胸膛上,砸完又觉得不对劲。
母亲可是遵守礼教之人,听到这话绝对不会同意。
“你肯定是骗我的,对不对?”
顾衍州撒了个自行理会的眼神。
孟锦夏气的直跳脚,“可恶!你最好别让我知道这事儿,否则等我知道,我定让你体会同样的痛苦?”
“什么痛苦,听到带孙子就娇羞的痛苦?”
孟锦夏脸更红了,实在是结巴的说不出话来,她只能娇嗔的扭过头,赌气般的坐在一旁。
马车外微风阵阵,吹得她发烧的小脸渐渐平静,眼看王府越来越近,她也不免有了些憧憬。
小孙子吗,如果还能活着,真如顾衍州所说,也未尝不可……
来到王府的第一晚,孟锦夏是被红豆的叫喊声唤醒的。
她迷茫的抬眼起身,只见对方拿着一封信跑了过来。
“小……小姐,孟家那里来信,说……说王府今天要来贵客,让你好生招待着。”
孟锦夏挠着发毛的头发,睡眼朦胧。
“什么贵客呀?来王府不是见顾衍州的吗,我去招待干什么?”
“听说是夫人的旧识,他昨日才去的皇宫,今日得闲,第一时间就去了孟家,得知你不在,这才来的王府。
你还是不要磨磨唧唧了,连夫人都重视的人并不是什么小人物,你赶快洗漱吧。”
身子疲惫的如同烂泥,即便是再不愿,孟锦夏还是洗漱起身。
为了素雅,她特意穿了一件白衣。
用木簪,简简单单的将头发竖起,她便来到主厅迎人。
此刻,主厅的贵客已与顾衍州碰面。
“又见面了。”
顾衍州冷冷的打量着面前的白衣男子,一双冷眸里满是谨慎。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呀,本王将人都带到这儿了,你竟还能过来,可是真想与本王作对?”
“哪里哪里!”
乌图玉笑的一脸客套,“我这也不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嘛,有人想见孟锦夏,我不来也没法嘛。”
为了能早一些把孟锦夏带到公主那儿去,乌图玉今日可是一早就到皇帝那儿请示。
原本那皇帝小儿还不允许,可听到他是出去找钱后,立马改变态度答应。
找了个人换了件衣服,避开了眼线,他这才来到王府。
不曾想,王府里竟蜷缩着一只这么可怕的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