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天他去了那场party,他们就像两根平行线,没有相交的可能。
电话挂断,连沛就催着阮愿去做早饭,阮愿随便烤了几片吐司,又热了两杯牛奶。连沛下楼时已经换好了衣服,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衣,英俊贵气。
“你要出门?”
连沛在餐桌边坐下:“嗯,早上有个会议。”
阮愿小口地嚼着吐司,斟酌着开口:“你要去参加你朋友的婚宴吗?”
“去,我算是见证他俩从刚认识走到现在结婚的。”
连沛抬眸,“怎么?因为我没说有伴,不高兴了?”
有什么不高兴的呢?阮愿想,如果“伴”
是床|伴的“伴”
,他能算是,如果“伴”
是伴侣的“伴”
,他怎么也沾不了边。连沛当然没有必要和朋友提起他的存在。
他能理解连沛的想法,老同学见面要面子,有一个好对象也是炫耀的途径。
他是连沛拿不出手的。习惯了。
连沛:“反正你要干你的破工作,也去不了。”
“嗯……”
阮愿小声说,“那个时候刚好是我的发q期,也不可能出远门。”
大部分Omega的发q期是一月一次,阮愿的发q期是三个月一次。
他不指望连沛会为此留下来陪他,理智上他知道他三月一次的发q期没有连沛朋友一生一次的婚宴重要。
虽然有时候过得迷糊了,他也会忘了时间,但连沛完全没想起他的发q期这回事还是让他感到失落。
至少他会记得连沛的易感期是什么时候。因为没有结婚,没有办法以“陪伴Alpha度过易感期”
请假,他每年都会把年假用在这几天。
他心里泛酸,却又知道没有道理。他和连沛无论在哪个方面都不平等,他不能对连沛有任何要求。
连沛唇角溢出一声轻笑:“好像是。那你就自己打抑制剂呗。”
“用玩具也行。”
他挑眼看阮愿,“总不可能让我鸽了老同学就为了陪你度过发q期吧?”
阮愿望着他,眼眸里没有一丝情绪,他不明白连沛在笑什么。
被他这么盯着,连沛心头袭上一股说不出的不安感。
他放大音量:“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
“没有,对的。”
阮愿低头喝了口牛奶,转移了话题,“你老同学是留在美国发展了吗?”
“嗯。”
见他没什么异样,连沛一颗心又归于原位,“我本来也想在那边多待两年的,我父母催着我回来。生怕我搁那边挣上钱了,不回来了。”
阮愿想,如果连沛当时在美国多待两年,他们俩应该就不会遇见了吧。
他不必像现在这样,一颗心被一个人牵着走。可是,如果没有遇见连沛,他就会被阮家人卖给其他Alpha。
那会是更糟糕的命运。
他是感谢连沛的,一切就怪他没有不知分寸地喜欢上了连沛。
连沛森·晚·也想到了同样可能性:“要是我留在了美国,你现在可能跟着其他Alpha吧。”
“如果party上我没有走进那间屋子,我想知道你接下来会怎么做呢?”
“你打算勾引谁?”
这个问题在连沛脑海里徘徊过很多遍,一直没有问出口,很奇怪,他又在意,又不太想知道答案。
他会擦干净衣服,穿上后继续回到餐吧服务,他甚至会戴上口罩确保卫生。
阮愿心脏一疼,面上云淡风轻:“我这样的货色,谁也勾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