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的动作,碰倒了一边的砚台,墨水洒落在方才掉落在地上的宣纸上,蚕食完纸面后悄无声息渗透到下方的地面。
随便江瓷月眼前的束缚被移开,身体被腾空抱起,旋而背部被抵在一旁的书架上。
这边视野受限,看不见窗外那边,同时也掩去了他们的身形。
她的下颌被轻轻移回原位,对上裴砚安那双黑沉的眼。
窗外那些细微的动静渐渐远去,余下里只剩下两人有些不稳的呼吸声。
裴砚安搂着她,亲了亲那双水润艳色的眼,“明日就是太后寿宴了,后边都能早些回来陪你,往后不必等我到那般晚。”
江瓷月
抿嘴斜睨着他,为自己辩解,“我才没有等你。”
裴砚安淡笑不语,看着她水光潋滟的双眸,眼中再次有些动情的趋势。
可江瓷月不敢再来冒险一次,连忙揽住人,刻意清了清嗓子,“我好饿,应该到午膳时间了吧。”
每次都是同样的一招。
“已经过午膳时间了,我让人打水来,擦洗一下吧。”
她刚刚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怎么,额间出了不少汗
裴砚安唤人打了舒适的热水,将人抱坐着,拧干帕子,想要替她擦拭。
江瓷月闷闷拒绝了他,她执意要自己来,然而裴砚台没纵着她。
“现在外边站着人,还想和我闹?”
裴砚安看着她再次染上薄红的耳垂,敛着自己心底的欲望才没上手触碰。
江瓷月立即放下了手,半羞恼地扭过头,不愿看他。
“乖些,倘若你不想在这里。。。。。。”
后面的话语他是咬着江瓷月的耳朵说的。
耳边传来的孟浪话语令江瓷月不可置信的睁大眼。
好再裴砚安这次只是说说,并没有真的没有再乱来。
清洗完后两人又一同去用了膳。
用完膳后的江瓷月昏昏欲睡,今日裴砚安难得有些许空闲时间,便任由她枕在自己膝上睡着,自己拿着闲散书籍看着。
青玉进来送信时见到此番景象,都不由自主放轻了脚步声。他将手中的信件递给大人后,又悄然退了出去。
裴砚安看着手中的信件,上边是他母亲的漆封。他想
到今日母亲接走安家三小姐的事,打开了这封信件。
信封撕开的轻微响动让江瓷月不满地动了动,他等着江瓷月重新归于平静才继续动作。
一目十行看完信中的内容,裴砚安眉间隐隐皱起。
他母亲在信中提到了他近日因为纳妾的事,外边有了不少风言风语,太后寿宴她会亲自带着安玉珊前去,以此来堵住悠悠众口,顺便她还会为他和安玉珊请旨破例提前成婚。
顺带着还千叮咛万嘱咐道,他万万不能做出带着江瓷月去宫中赴宴这种混账事,让安家和她的脸面难堪。
说来他确实是动过带江瓷月去赴宴的心思,但很快又被自己否决了。宫宴上人员混杂众多,纵然他在场没人敢随便议论什么,但他总归是瞒着她安家的事。。。。。。
而现在安玉珊也会随他母亲带进宫去,便更不能带她前去。
他缓缓收紧手中的信纸,纸张有些不堪力道而破损。
江瓷月近来睡眠尚浅,听到声音后悠悠转醒,她坐起身揉了揉眼,一幅没睡够的模样。
“怎么不睡了?”
裴砚安将信纸收好,随后把人抱到自己身上。
江瓷月半垂着眼打了个哈欠,眼眸湿漉漉的,摇着头靠在裴砚安肩上闭目养神。
裴砚安发现她对人敞开心扉后,会异常依赖对方,就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