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婶吃了一惊,“发生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知道?”
这话江瓷月听得心中一惊,“马婶,劳烦你告诉我,药堂怎么了,阿婆他们怎么了?”
“我这还拎着这么多东西呢。”
马婶抱怨一声。
江瓷月深吸一口气吐出,好声好气将人往自己住的院子领去。
马婶一进那处院子,这眼睛和嘴就没停过,打量的同时还问了不少话。
江瓷月耐着性子解答并将她请进屋内,还给她倒了一碗热水。
马婶端起碗喝了一口热水,见江瓷月身上还披着那
件大氅,“许丫头你不热的啊,这都进屋了。”
江瓷月拉紧大氅两侧,“我有些怕冷,马婶,请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马婶叹口气,“李阿婆他们也是运气不好,药堂摊上邻村的一堆地痞无赖了。”
“前日有个风寒的老头去药堂看病开药,隔日就有一堆人上门说开的药有问题,他二舅吃了那药回家就死了,还直接将那尸体往门口一横,不准任何人接近那尸体,堵着门要人交出一百两银子了事。”
江瓷月放在腿上的手瞬间收紧,“然后呢,阿婆他们有没有事?”
“你阿公想要去检查那人的尸体,被推搡了几下,跌在地上了,但没什么大事,你放心些。”
江瓷月心中慌神,但还是努力镇定着,“马婶,你为什么说那群人是是地痞无赖,还知道他们是邻村的?”
“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事儿呗,之前有好几家被他们这样讹过了,那几个人是邻村出了名的地痞无赖,没人治得了。”
“报官呢,为什么不报官?”
江瓷月着急道。
马婶像是听了什么笑话,朝外翻了个白眼,“我们这报官要是有用,这种事还能接二连三发生吗?”
“那怎么办,那人真死了吗?”
江瓷月有些疑惑。
马婶拿起碗又喝了口热水,“谁知道呢,行啦,我这休息也休息够了,还得回去呢。许丫头,你这院子倒是不错,若是以后我来镇上,也能来借住两天吧
。”
江瓷月无心仔细听她的话,只是胡乱点了点头。她起身将人送走后,这心中无论如何也安定不下来。
里屋的沈棉醒后见不到人,自己穿好衣服顶着一头微乱的头发走了出来。
她揉了揉眼走到江瓷月身边,“许姐姐,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儿?”
“棉棉,你告诉我,药堂是不是出事了?”
沈棉惺忪的睡眼瞬间睁大,突然捂住自己的嘴,“难道是我晚上说梦话了吗?”
江瓷月拉着人回屋,坐下看着她,“是我刚刚出去遇到了马婶,她告诉我的,你不要瞒我,把事情再和我说一遍好不好?”
沈棉纠葛了一会儿,将自己知道的都同她说了一遍。虽然说的没有马婶详尽,但是确实是有人在药堂闹事所以沈桉才会把她送到这儿来的。
“我得回去看看。”
江瓷月说着就要站起来。
“不行!”
沈棉大声拒绝,“阿爹他们不想告诉许姐姐,就是不想你担心的。”
“我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会更担心的,棉棉你难道不想知道你阿爹现在如何了吗?”
沈棉被点中了心中所想,瘪着嘴回答,“。。。。。。想知道的。”
江瓷月:“那我回去帮你看看,我是大人了,不会有事的。”
沈棉终究还只是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经不住她的循循善诱,轻轻点了下头。
江瓷月起身收拾了一些之前没有当掉的首饰和剩余的银钱,然后来到门口走出去,试探着
喊了一声,“澜音?”
声音在空旷的院中落地后,周边一片寂静。
沈棉走出来,“许姐姐,你在喊谁?”
江瓷月低头看她,“我想请一个姐姐在这照顾一下你。”
但其实她也不敢确定澜音是不是真的在暗处,若是没有,那她定然不放心留沈棉在这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