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安很快便将孩子抱了过来,刚推门进来便是小豆包震天响的哭声,就连裴砚安抱着哄都没用。
直到江瓷月接过手后才渐渐安静下来。
“我那日走后,她有没有不乖?”
裴砚安试图从江瓷月手中接过孩子,往常都很容易的事今日却有些行不通。
小豆包今天似乎只想黏着阿娘。
“她没有不乖。”
江瓷月这个当阿娘的自然不会说一句孩子的不好,“大概是才到了一个新地方又见了生人,所以才会这般。”
等小豆包睡着后,裴砚安帮着她将孩子放到床上。
“我有些事想和你说。”
江瓷月闻言看他一眼,“什么事?”
裴砚安:“当初你离开,我压着没有处理安玉珊的事,便是想等你回来后再处理。”
在他说出这话后,江瓷月却没有看他,也没有动。心想着他怎就笃定自己会回来呢,若是她永远不回来,那他便永远不处理吗?
“那裴大人你想如何处理她呢?”
“将她做的那
些事一桩桩一件件依法严办。当初给我们下蛊之人一直在我这儿,她说是安玉珊逼迫她给我们下蛊,还有买凶杀人一事,在此事暴露之后,她还让身边的婢女将透露我们出城消息的知情者杀害。安家当初将那婢女推出当所有事的替死鬼,我将人留下了。”
这些话听得江瓷月手脚有些发凉,她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些事,那位安小姐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当初她还对你说了什么,可不可以同我说说?”
裴砚安问。
江瓷月抿着嘴,脸上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她说你们之间情深义重,我不过是你的情蛊发作才会喜欢的。”
那些更难听的话她还是没有说出口。
裴砚安面色不虞,“都是一派胡言。”
他顿了一下,“给我们下蛊的人说过,我们身上的蛊不曾唤醒过。”
江瓷月不想与他再说这个,她想到另外一件事有些奇怪,“那个给我们下蛊的人,她为何突然。。。。。。背叛安小姐?”
“这得多亏安家另一个小姐,我们算得上是渔翁得利。”
江瓷月瞪大了眼,“另一个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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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府内。
内厅中,安老太爷由着人扶着在太师椅上坐下,安玉珊站在他的面前朝他行礼。
“见过祖父。”
安老太爷本就是花甲之年,苍苍两鬓已然花白,他朝着扶他的人挥了挥手。
侍从离去后将门也关上了,屋内只剩下祖孙二人。
安老太爷瞧着这
位孙女,浑浊的眼珠微微滑动,“你可知我现在为何喊你过来?”
安玉珊脸上也多了几分憔悴,“玉珊不知。”
“你可知当初我为何带你你们三人来京中?”
安老太爷问她。
安玉珊有些不耐地移开眼,“大哥是下一代安氏族长自然不能离开,二哥想做官,我有婚约在身,至于四妹妹。。。。。。是怕她时日无多想来京中寻医治她吧。”
“你次兄自小便不爱看那些四书五经,生在书香门第偏向往那虎将之风,我纵容他却不过问他,此事是我之错。”
安玉珊心中突然有些不安,“祖父,可是二哥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