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瓷月听完他的话,眼眶也隐隐湿润,“我、我其实也害怕。”
那般痛彻心扉的痛楚,她也是不愿再受一次的。
“那我们便不生了,就算是有孕了,我们也
可以选择不生。”
裴砚安的声音带着一丝坚定。
江瓷月听到这话愣了愣,他这话的意思是——有孕便去落胎吗?
“姩姩,这世间什么都不及你重要。”
裴砚安说完又笑了笑,“这话可不能被云舒知道,不然一定会生气。”
这话让原本有些紧绷则神色的江瓷月瞬间破涕为笑,舒缓了一点心绪。
杜郎中还是被连夜请到了府中,在仔细把脉后说出的话让两人松了一口气。
脉象显示江瓷月并无滑脉之象,只是气血有些阻塞才推迟了月事,疑似是忧心过重,给她开了几帖安神养性的药方,早晚煎服。
听到并未有孕的裴砚安面色依旧肃然,又仔细询问了江瓷月身体的状况,甚至打听了一些能对她身体有益的吃食。
晚间时,裴砚安抱着江瓷月轻轻叹口气,“我这段时间忙,倒是不知你原来愁云舒不能开口到了这种地步。”
闹了个乌龙的江瓷月还有些不好意思,嘴硬辩解道:“其实我也没有这么愁,是杜郎中夸大其词了。”
裴砚安轻轻拍着她的背,“睡吧,云舒的事我有放在心上的。”
第二日裴砚安出去没多久便同陛下告了急假,说要早早归家。
理由是要教女儿开口说话。
虽然有些荒谬,但陛下还是同意了。
小豆包现在已经能自己坐着玩了,她睁着乌溜溜的黑眼眸,模样长得冰雪可爱,见着阿娘就咧嘴直笑,露出粉粉的牙龈。
江瓷月半
趴着床上,双手撑在下颌看着女儿,她突然拿起一个小铃铛串摇晃着吸引小豆包的注意力,“小豆包,叫一声阿娘好不好呀?跟阿娘一起说,阿—娘—”
吸引了注意的小豆包丢掉了手中的玩偶,当即前倾着身子就要去拿江瓷月手中的铃铛串,嘴里不时发出“啊”
“啊”
的喊叫声。
江瓷月也起了玩心,不断拿着铃铛往后退逗着她。
小豆包拿不到东西,有些不高兴哼哼了两声,下一瞬居然在江瓷月震惊的眼神中颤颤巍巍站了起来,她甚至被蹒跚站起的小豆包惊得说不出话来,傻傻张着嘴。
“啊——啊——”
小豆包伸着手晃晃悠悠朝着江瓷月走去,但第一次走路总归是不稳当的,江瓷月连忙起来要去接她。
而在小豆包要倒下之际,一双大手从后边牢牢接住了她。
“我们云舒会走路了。”
刚回来的裴砚安甚至还没换下衣服,眉宇间洋溢着笑意。”
江瓷月也终于坐起身,兴奋地说道:“会走路了,小豆包会走路了!”
“嗯,我看见了,是我们姩姩教得好。”
裴砚安夸赞她。
谁知这惊喜还没结束,在裴砚安怀中的小豆包突然朝着江瓷月伸出手,嘴中发出“nie—nie—”
的音节。
江瓷月愣住了,“尧暄,你、你刚刚听到了吗?”
小豆包好像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