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闻言若有所思。
她见过宁远楼原来的方子,她早就看出来有问题,为了自己的目的才没说,不但如此她也有一张织染布匹的方子。
为什么她有自信能摆平,就因为她的这张织染的方子!遗憾的是她再没机会在宁远楼面前拿出来了。
佛春得到的方子既然能织出同样颜色、质地的布匹,那么两张方子应该也一样,可是怎么可能呢?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联系?
对方的条件是阳谷县佛家的生意份额,又是为了什么?慕容不是很了解阳谷县佛家的情况,可没听过也就说明阳谷县的佛家势力并不大,为利益就说不通了,那是恩怨?
“我也想不通。”
慕容摇了摇头。
佛春喝的醉醺醺的,深夜才离开。
慕容靠在那,静静地想着佛春说的那些话,继而又想起了宁远楼,就这么甘心算了吗?甘心吗?
事情似乎很有趣呢,慕容扯了扯嘴角。
数九寒天,一到夜里滴水成冰,快要过年了,龙静这段日子蒸干粮、做豆腐、推碾子等,再加上卖饸饹、镇上有个红白喜事再去当个落忙人,忙的每日都没个空闲,随着腰包鼓了名声也在十里八村打响了,都知道靠山屯出来一个大厨小龙女!
龙静精心地经营着自己的小日子,计算着开客栈的钱,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最大的理想,她做梦都想把龙门客栈这块牌匾挂出去!对于宁远楼、苏秀衣他们关注的就不多了。
苏秀衣还好些,在龙静心目中,苏秀衣和自己的距离差的不那么大,又相处了那么长时间,相对宁远楼亲一些。宁远楼就不同了,自从知道了宁远楼的家世,虽然也把宁远楼当成朋友,可事有轻有重,人也有远有近,对宁远楼这个朋友还是当成了普通朋友。然而,却不知为什么,对宁远楼说的边军布匹生意的事有些惦记,也不知道怎么解决了,这几天宁远楼都没来。
“真不容易啊!”
这天龙静收了摊跟七弦说,“也不知道宁远楼的事怎么样了?”
七弦犹豫了下,没开口。
龙静也没注意,又问道。
“对了,七弦,古城离这多远?”
“一天多的路程吧。你要干啥?”
“我想看看他去。”
七弦看着龙静,好半天龙静才注意到七弦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
“你……你为什么要去,去了也帮不上什么。”
七弦快速地说完。
龙静刚想再问,苏齐来了,苏秀衣晚上有贵客,请龙静过去下厨。
又来活了,龙静很是高兴,叫七弦先回去,告诉家里,要是太晚了就明天回去。
24最难消受美人恩
七弦看着龙静圆鼓鼓的身体跟着苏齐去了,皱起了眉头,苏秀衣,一个未嫁的公子,顶着那样的名声,还一点都不忌讳男女有别,不管早晚,不管什么场合,说叫走龙静就叫走龙静。龙静也是,怎么就不知道避讳呢!还有那个宁远楼,这样的人,一旦出点事,怎么是平民百姓惹得起的!
看看天色,都这么晚了,龙静今天是赶不回去了,七弦叹了口气,想到龙曦,一阵头疼,别看龙静觉得龙曦挺好,挺随和,挺好说话的人,可七弦知道,龙曦可不是好糊弄的!
回到家龙曦问起龙静,七弦如实说了,龙曦倒没说什么,可脸色有些难看。
其实从嫁给龙静,从潘小山开始龙曦就开始注意龙静交往的人,潘小山已经不用担心了,可来了个苏秀衣,又来了个宁远楼虽然这两个都是属于够不着、巴结不上的那种人,但时间长了他发现龙静和他们相处起来,说说笑笑,一点都没有拘谨,自然的就像对左邻右舍。而对方竟然也不嫌弃,说住下就住下,说留下吃饭就留下吃饭,说说个半宿就说个半宿,那是实在的没法再实在了,别忘了他们可是未嫁的公子啊!
尽管心里不太痛快,可龙曦表面是不会表现出半点的,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龙曦最大的特点就是能忍,只是如今和以前和姓贺的妇人在一起的忍是不一样的,那时是为了报复,而现在是为了惜福。他知道,对他来说龙静是他最好的归宿,再也不会找到比龙静对他更好的人了,所以他忍,直到有人想要抢走他这一切的那一天。
这晚龙曦依然给龙静铺好了被褥,放好了枕头,甚至饭菜都放在锅里温着,等着龙静回来。
此时此刻的龙静正在苏秀衣的厨房奋战着,炉子叫人烧的旺旺的,锅碗瓢盆轮番上阵,很快就收拾出了一桌酒菜。
看着饭菜端上去,龙静简单洗漱完,打算赶回去,苏敬来了,叫她去见客。
“我都赶上青楼的姑娘了,还见客呢!”
龙静摇摇头,好笑地说道。
进了招待客人的书房,只见到炕桌上摆着满满当当她做的那些酒菜,一盏油灯挑的很亮,跳跃着光亮,苏秀衣坐在桌边,桌前放着一个稍大一些的白底蓝花酒盅,一边放着还没有开封的两个酒坛。
龙静左右看看,再没见到一个人。
“客人呢?集体上厕所了?”
苏秀衣叫她做十二个菜,六个碗,肯定不会一个客人,现在看到就苏秀衣自己,开了句玩笑。
苏秀衣也没看她,而是指指对面。
“坐。”
龙静这才看到,桌上除了苏秀衣那边放着一双碗筷,酒盅外,对面也只放了一个人的餐具。
“你这是?”
苏秀衣边打开酒坛,边道。
“今天只有两个贵客,那就是你我。”
说着抬头看着龙静,很认真地道,“今天我特高兴,因为有件好事,是有关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