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变成这样了?”
我看着神树手里的怪猫,没有接。不是我不讲义气,实在是,我没办法接受一个本来是比我高出一个头的男人,突然变成了小猫的事实。
“在幻境里,生灵就会恢复到本来模样。”
神树挥了挥胳膊,示意我若是不要,他便扔了。想到某人把我“顺手”
从监牢你弄出来,还陪着我度过了最难过的那个夜晚,我便急忙伸手,把那怪猫搂到了怀中。如果没看错的话,耷拉着脑袋趴在我胸口的某猫,眼睛是呈蚊香形状的。
“他怎麽了?”
伸出手指去戳了戳,怪猫只是闭上眼,连躲都不躲,看样子是连一丁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我借了他身体,他体力透支。”
神树为我解释着,说的答案我没怎麽明白。好吧,反正我也没必要明白。不管了,先搞清楚现在我的状况再说。
“那让他休息吧,我……我想知道……”
想要问问时隽他们的情况,却觉得,那些名字我竟一个都说不出口。心口还是疼的,就像入骨的毒,你刮骨疗伤都得留着点儿印子呢,何况我还是那种需要连骨头都取出来的“重伤”
。
“时隽?霍生?子丑寅卯……”
神树一个个把那些人的名字念诵出来,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我……”
不知道他说这番话,会不会心里不舒服?会不会吃醋?我有些忐忑的抬眼,望着他平静无波的眼眸,喉咙有些发紧。将心比心,若是我愿打定主意永远与谁在一起,我一定不愿意听到他与别人的种种纠葛。虽然过去只是过去,但是心头不舒服肯定有的。
“怎麽了?”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表情平和,并未出现我臆想中的不快。
“没。”
这下子,换是我不舒坦了。
一个人若是真在乎你,老陈醋多少是要喝两口的。他这麽不咸不淡的表现,分明是并不怎麽在乎我的表现啊!不高兴!姐现在非常不高兴,後果很严重!
“不开心?”
他又亲了亲我嘴巴,似乎是准备继续灌我“口水”
,可我现在正在憋屈的巅峰,实在是开心不起来,不愿接受这个。臭神树,留着你的口水给别人吧!姐不稀罕!
“没,不舒服而已。”
当然,嘴巴上的强硬还是要保持的。抛开猫型格瓦,假意揉揉肚子,我装作是身体不适,而非心头不爽。
“你不开心。”
他并未上当,我心头有种莫名其妙的愉悦感。
女人的口是心非他分得很清楚嘛?!
如果他顺着我的话,开始检查我身体或者旁的什麽,我肯定会更“不舒服”
的。现在他坚持想知道我的心思,想让我心情愉悦,我实在觉得窝心极了。男人就是要有这种刨根问底,体贴入微关怀备至的良好态度!
“你……为什麽不吃醋?”
我也不是爱拿乔的人,他眼中的紧张并未作假,我也就不用拐弯抹角了,直言不讳的把我心头的问题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