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在值班室外面,乌鸦抬头看了一下,已经是晚上了,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他试图压了一下。没压制度,反而觉得更急了。
“雄哥、义哥,咱们要不要一起去上上个厕所?”
实在憋不住了,乌鸦舔着脸问道。
“你想去就去呗,怎么还跟个娘们一样,上个厕所还要成群结队的?”
雄哥毫不在意地说道。
“烙饼,你不是听到鬼故事,怕了吧?连厕所都不敢去了。”
另外一个守卫笑着说。
“谁,谁说我怕了,我只是,没,没习惯而已。”
作为一个正式踏上了道上的新一代有为青年,乌鸦哥自然不能让别人说他怕了。
好几个守卫都笑了起来。
“烙饼,上厕所小心点啊,别丢进粪坑里。”
有人说道。
“最重要的是,记得别拉别人脸上,哈哈哈。”
有人笑道。
乌鸦哥没理他们,转身出了值班室。
等他出去后,其他守卫还意犹未尽。
“要不要,等烙饼上厕所后,咱们几个吓吓他?”
有人提议。
“算了吧,好不容易来个年轻仔,吓坏了你来医啊?”
“话说,这里荒山野岭的,好几年来真没闹过鬼么?”
有人问。
“有过。”
资历最老的雄哥回答道,“前几年,不小心弄死第一个人的时候,当时就出了怪事。后来盛哥拜托旺叔,去吴道士那里买了几张符,才压下来了。”
“在县里开店那个吴道士?不是说是个没本事的么?”
“你懂什么?”
雄哥回道,“吴道士是没本事,但是他师父可是个真高人,那几张符也是他师父的。为啥旺叔办啥法事,都请吴道士。就是因为他师父不好搭上线,找他的话,以后真有啥事,也有个情分在里面。”
乌鸦一出门,本来闷热安静的夜,忽然刮起来一阵风。乌鸦不自觉地脚抖了一下。
“都怪老方,没事讲什么鬼故事啊。”
他小声抱怨着。
在没人看到的垃圾堆那里,有块木板忽然动了一下。
囚场的厕所,距离值班室有十来米,一路上黑漆漆的。
乌鸦哥提着手电筒,不时四处观望着,不懂是不是因为听了老方的鬼故事的缘故,他总感觉周围是不是有人在盯着他看。
但是一转眼又找不到人。
到了厕所,也就是几块木板围起来的旱厕而已,四处漏风。尿尿的时候,借着头顶的月光,勉强能看得见鸟。
不过乌鸦不敢关了手电筒,又没地方放,只得夹在胳肢窝那里。
四周黑漆漆的,唯有手电筒的光亮,给了乌鸦哥一点安全感。
左手扯裤,右手提木仓。水龙头刚放开,忽然又是一阵风吹过,厕所模板嘎吱作响。
乌鸦哥吓得手一抖,后背一紧。原本顺畅的水路,突然就被夹断。
“怎么回事,今晚风怎么那么大。”
乌鸦抱怨了一句,又继续开闸。不懂是不是因为夹断的缘故,原本顺畅的水流,变成了一滴滴的吊瓶。
乌鸦想着赶紧撒完好早点回去,然而他越急,反而越尿不出来。
在他着急这,抖两抖的时候,耳后似乎传来一声。
“有人吗?过来帮帮我。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