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达:“还能怎么死,肯定是哮喘发作猝死的,我爸这都老毛病了。”
李知著:“我们怀疑你父亲的死不是单纯意外。”
李达微怔,转而问,“你有什么证据吗?”
“细节不能对你说,在没有查明之前,所有人都有可能是嫌疑人。”
李达急了,“你们没有确切证据,凭什么说我爸的死不是意外!现在天这么热,我爸尸体得马上火化,火化后我还得回奉阳给他办理后事呢!”
李知著摘掉手套,脱下蓝色防护服,“那你要再等等了,你父亲的死我已经上报给刑侦部门,会由他们进行侦查,尸体要进行尸检。”
李达:“那我要是就不同意呢。”
李知著:“我们公安机关有权利针对非正常死亡的尸体进行尸检,不需要征得家属同意。”
李达怒了,“你们是不是故意想让我掏尸检钱?你告诉我什么叫非正常死亡?我爸是非常正死亡吗?他身上有伤还是怎么地!”
李知著锐利的目光看向李达,“你怎么知道他身上没伤?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父亲是真正意外死亡,还是谋杀?”
“还是……”
李知著眼神冰冷直视李达,“你心里本来就有鬼?”
李达冷笑,气势弱下来,“自古说得好,民不与官斗,我是斗不过你们。”
随后,他花坛旁蹲下来,垂着头,摸出根烟开始抽。
很快,一辆警车停在光明村小区门口,从里面下来五六个便衣警察。赵寻从车上跳下来,伸了个懒腰,步履轻快往小区里面走。
她见到李知著,过去打招呼,“李队,你这牌面够可以,上次把老于叫出来,这次把我叫过来。”
李知著浅笑,“老于最近应该很倒霉,不忍心再叫他。”
“因为花房那个案子,他被王局骂惨了,不过也不能怨他,谁让凶手有周密的计划和充分的准备。”
赵寻说到这里,哈哈哈笑起来,“多亏多亏,当时我手头有案子,要不然让我管可怎么办,顶锅的就是我了。”
李知著并没有随她笑,在赵寻耳边低语,“李金贵的儿子很可疑,先查他。”
赵寻扫了眼不远处阴沉沉的李达,拍了拍李知著的肩膀,“知道了,李老师。”
李知著:“这个案子查完后的结果和我说一声,我还挺好奇是不是他。”
赵寻举起手,比了个ok的手势,转身往楼里走。
做好交接,李知著和顾思周便驾车离开现场。顾思周幽幽开口,“徒弟,你为什么坚持李金贵的死不是意外?”
李知著把现场勘察的发现告诉顾思周,顾思周恍然,“原来是这样,不知道李金贵的死真相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