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这样无事的?”
听不出喜怒的女声从墙头传下来。
院中的声音停歇,众人齐齐转头看来,燕归辞的手落下去,眼瞳恢复正常。
林雾撑开墨伞,站在墙上,脸上依旧带着笑,眼中沉沉如墨。
风吹过她的衣角,她身上还穿着麓山学院的弟子服,明明是朝气十足的衣服,此时却如冬雪森萧。
这个时机出现,刚刚好啊。
“我能解决……”
燕归辞喘息着,像在辩解。
“你要怎么解决?”
林雾从围墙落下,墨伞一个斜挑,伞尖直接洞穿其中一人的脖子。
没有看他们一眼,仿佛只是不值一提的垃圾,从头至尾她眼里只有燕归辞。
其余人惊慌,刚才口中反复说着“卑贱”
的男人后退一步,脸色苍白,“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
话未说完,人头已落地。
剩下几人慌忙跪下磕头,“我、我们一时鬼迷心窍,求求前辈饶我一命,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
林雾缓慢走近,仍旧盯着燕归辞,“你要怎么解决?”
她每走一步,就有一人倒下,地面被染红大半,血色冲天。
剩下两人扭头就跑,墨伞甩出铁链勾住一人的脖子,甩到另一人身上,两人同步毙命。
她还在靠近,宛如修罗。
一直以来林雾都是穿黑衣,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穿白衣,严谨来说是第二次,只是昨夜光线不够亮,看不清。
白衣穿起来和黑衣不同,更烂漫天真,在血色背景中,犹如一朵从淤泥中挣扎开出的花,吸着血,但洁白无瑕。
林雾抓住他的衣领凑近,闻到他嘴里苦涩的气息。
“行啊,知道吃药屏蔽痛觉了是吧?一疼就吃,怎么不把自己药死呢?”
蔽痛丹,味道极苦,能把人苦出生理性泪水,一般用在战斗中短暂让大脑忽视痛觉,药效过去后该怎么疼还是怎么疼。
燕归辞额头抵着她的肩膀,像是累极,问道:“昨晚胸口有点疼,你和人打架了?”
林雾不依不饶,“你还没说要如何解决。”
燕归辞:“我想过段时间再出手,现在太多人知道我在这里,我不想给你惹麻烦。”
“你要是死在这里才是我最大的麻烦。”
林雾一字一顿道。
燕归辞避开她的目光,“这些尸体怎么办?”
在林雾逼问燕归辞的时间里,剩余的人已经屁滚连滚带爬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