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那龙椅之上的人并非懦弱无主,黄坤也绝非贪得无厌。
从禁武令流放苏护至断天谷,再到苏护回京任督武大人。
每一步都看着像是妥协,像垂死前的挣扎。
但随着这个消息传出,再由三年时间的酵。
届时李春平若真的高中了状元,那么裹挟了许久的民意,百十年的苦心经营,就算不会毁于一旦,也定元气大伤。
他不会让这种情况出现。更没有因为李春平年仅十五岁而轻视。
自己当年也是十五岁中的举人,更是大昌的第一个状元郎。
他不是没有想过,自己会是那个扶大厦即将倾之人。
自己会是那个贤相,会名流千古,有一个忠臣之名。
而大昌已经烂到了骨子里,已经无可救药。
大昌的梦,不是只有苏护把它当理想。
他想到了一个人,就是礼部尚书闵青,大昌以礼治国。
礼部主持王室的婚丧嫁娶,约束着皇室的一言一行。
同时也有监察百官之责,而更是主教育考核一事。
若是不能再从殿试下手,便要从之前的名次成绩下手。
这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如果礼部站在了自己这一边,那么六部除户部空缺之外,也只剩下一个工部。
自己届时会成为名副其实的百官之,再行逼宫之事又未尝不可。
说罢,他唤来自己的儿子叮嘱了两句,说道:“去吧,一切便宜行事。”
闵青有一独子,名为闵泯,因闵青老来得子,又是家中独苗,对他的管束不免有些严格,长期以来的约束,造成了闵泯自小就自卑的性格。
闵泯没有多少年龄相仿的同龄人,他的书童畏惧他的身份,不敢与他多亲近,他没有多少朋友。
而因为闵青为礼部尚书,有着监察百官之责,在京城做官的人多少都受到他的斥责。
官场上的事情影响到了闵泯,使得京城所有达官贵族的儿子都不会与闵泯走的太近。
而闵泯又正值十八,正是一个活泼的年纪。
在街头王玉尹之时,再次被戏弄了一番。
王玉尹:“真没想到闵泯还喜欢这个镯子?”
因过两天就是母亲的生日,他想尽一下自己的孝心,所以在城里寻找物件,好不容易看到一个玉镯,却被王玉尹拿到了手中。
闵泯眼睛通红:“你把它给我!”
王玉尹没想到闵泯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倒也正好,只见他漫不经心的轻轻松开捏住镯子的手。
“哎呀,真是不小心。”
王玉尹装作无事生一样:“你看,我给它打碎了,这可怎么办。”
小贩立即说道:“不打紧不打紧,这玉镯也不值多少钱。”
王玉尹眉头一皱,看着这个小贩,给下人使了个眼色,下人会意之后,对着小贩的胸膛就踹了一脚。
“你刚来的吗?”
王玉尹怒道:“我早就说过,在这京城里面,任何人都不许卖闵泯一文钱的东西!”
说罢之时,下人一拥而上,传出小贩痛苦的哀嚎声。
“王公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再也不敢了。”
闵泯攥紧拳头,咬牙道:“。。。你当街殴打小贩,仗势欺人,我要回家和我父,”
“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玉尹大笑不止:“没想到王公子都已经冠礼之年了,还要回家和父亲说?你要一辈子做你父亲的乖宝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