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哭着跑到一处假山后,女娘正坐在秋千上发呆,她手里攥着白帕,心里交杂着害怕与期待。
家中?父兄宠爱,让她自己挑选,房檀清想借着长公?主设宴的机会,见见这位想求娶她的夫君。
听见脚步声,房檀清起身,忐忑地望去,只见婢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房檀清忙问:“小将?军呢?”
听婢女草草说?完,房檀清讶异:“你莫不是认错人了?”
她的兄长刚遣人给她传信,说?韩小将?军朝着后院来了,还说?韩小将?军今日穿了蓝衣,最要紧的是,腰间系一块儿翠绿玉佩,那玉佩是皇后娘娘所赐,如今只有太子燕王有,韩小将?军也得?了一块儿。
婢女说?不会认错,就是那玉佩。
房檀清脸色大变,听韩嘉鸿这意思,还是她高攀韩氏族人了?
房檀清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韩嘉鸿哄走太子以?后,才慢吞吞朝着假山处走,他?正欲好好与房檀清说?,要么干脆别嫁,嫁来也别奢求他?什么,但他?到了,假山处空无?一人。
韩嘉鸿常挨揍,他?天?性顽皮,不比兄长沉稳,他?爹坚信棍棒底下出孝子,打他?没商量,可他?今日什么都没做,一进门就让打了一顿。
韩嘉鸿梗着脖子问原因,又被罚了一顿。
第二日午后,花锦按例给沈昭送药,她困得?泪眼婆娑,沈昭是被她这“笨手笨脚”
弄怕了,见她又颤着手过来,忙扣住她的手腕:“我得?罪你了?”
他?想问这话有一段时日了,虽说?柳氏是带回来了,但他?将?人放在东院,也没惹着花锦。
花锦整日板着脸,沈昭十分不适应。
昨夜祝绻回到席上,在沈昭耳边语重心长地说?:“你赢面很小啊瑾瑜。我瞧那个韩小将?军,殷勤的呦。”
花锦想甩开手,但沈昭力气出奇的大,她叹:“我得?罪你了,行?了吧。”
沈昭抿唇,又不说?话了。
门外,祝绻急匆匆地跑进来,嘴里还嚷着:“天?老爷,瑾瑜!房七娘,与韩小将?军的婚事,没了!”
他?推开门,正乐着,瞧见花锦在,又把笑憋了回去。
花锦一怔。
没了?怎么可能?韩嘉鸿上一世与房檀清,那可是情真意切。
见花锦发呆,若有所思的模样,祝绻心中?暗道不好,他?忙大声叫唤:“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祝绻见花锦望向他?,连忙说?:“我听说?,昨夜房七娘邀约韩小将?军相见,你们猜怎么着?房七娘回府以?后痛哭流涕,户部尚书?听了,骂的那叫一个难听。”
花锦与房七娘相处不多,但知道她是个很理智的女娘,若韩嘉鸿只是单纯说?明不想娶,她也不会强求,更不会为之?“痛哭流涕”
。
韩嘉鸿耿直没心眼,再心直口?快,也不可能笨到去用腌臜话中?伤房檀清。
祝绻却说?:“韩小将?军不知怎么了,出言侮辱了一顿房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