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真正的来钱路子,其实都没办法明面上说,因为辖区内各商业街的商家“孝敬”
,一个月千两打不住,全年奔着一万五千两去了,这还是因为他的辖区中,官员、勋贵宅邸太多,商家一个比一个后台硬,要不然翻倍都没问题。
你还别说他腐败之类,相比于其他“同行”
,他在商家中的名声非常好,因为他只要收了钱,有事真帮忙;而且他收钱的标准也很低,换成其他人有他的地位和关系,翻个倍都算是讲良心的。
他今天其实没什么事情,也没和谁约定什么场子、酒局之类东西,往年都是交代好事情就回家,今年之所以没回去,是因为提前收到一封短笺,这一点在他进入安合居客栈的后院、看到一辆颇显老旧的马车时正式确认。
“见过大人!”
所以,他刚一进入自己长期保留的后院套间,就见梅娘子温芸娘急忙起身行礼,面颊略带羞涩的红晕,说话也显得细声细语,“妾身和婆婆出来买些东西,一时累了过来打扰,还请大人见谅!”
“你呀!”
谢鳞还能看不出来,她是专门这样?上去轻轻揽住坐在长榻上,顺便看看旁边各种不自在的梅夫人徐锁儿,想了想故意没过去,直接低头开始品尝怀中的小妇人,良久才舍得松开,“就这么出来,没什么不方便吧?”
“大人放心,并无不妥。”
温芸娘本就是细心的性子,看到某人的做法就知道,这是在故意挂一挂自家婆婆,忍不住低头浅笑,温柔的帮他接下佩刀挂好,又除去官服,只留随身常服,“今日本是上元佳节,年轻女子出来逛逛并无不妥,更何况还有‘长辈’陪着。”
她一句“长辈”
不要紧,旁边的徐锁儿简直是在坐钉板。
“梅夫人也来了?”
眼看再拖下去,说不定真会搞的不好收拾场子,谢鳞笑着上前一把搂住,偏偏称呼上还要弄鬼,“今日里若有什么需求,不妨现在说出来,只要能帮的,我一定帮忙。”
“呜呜呜——”
徐锁儿再也忍不住,直接哭出声响,伏在某人怀里不断捶打,“你就这么作践人?妾身都被你。。。。。还要忍受这等侮辱,你不如让我死了好!”
“锁儿乖,我不是怕伱不好意思吗?”
谢鳞瞪了一眼旁边捂嘴偷笑的温芸娘,搂着怀里的美妇人说情话,“你看,这地方可还满意吗?不满意提出来,我找人尽快改。”
徐锁儿不再说话,只是伏在她怀中默默流泪。
“大人不妨和婆婆说说小话,正好妾身有些女儿家的东西要买,这就出去转转。”
温芸娘打量几眼,轻笑几声就让徐锁儿愈发显得紧张,“婆婆若是有什么需要,我也可以帮忙带回来。”
“不。。。。。不用了,你去吧!”
徐锁儿急忙摇头。
“回来!”
谢鳞突然叫住刚要出门的温芸娘,板着脸指指身前的地毯,“跪下——你刚才叫她什么?”
“自然是。。。。。。”
温芸娘刚想回答,突然想起什么,忍不住掩口轻笑,扬首给了某人一记白眼,跪在地上膝行几步扶住徐锁儿,“大人若是觉得不合适,妾身自然也能改改——姐姐,可有什么需要妹妹带回来的?”
徐锁儿羞的完全不敢抬头,更无一句多话——上次被某人按着的时候,两人确实改过称呼,现在明显不想改了。
谢鳞暗暗给她一个赞赏的目光,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低头长长一吻,这才拉开身前的茶几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枚鼓鼓囊囊的荷包塞过去。
温芸娘也不多话,收下银子站起来,故意帮徐锁儿除去外穿袄裙,只留随身小衣,这才给了某人一个妩媚的笑容,起身离开房间。
眼看房门关好,谢鳞同样没说话,有些事情说没用,做就行了。
于是,小半个时辰过去了。
“又怎么了?”
良久,他轻轻舒了口气,揽着浑身依然有些小颤抖的美妇人,语气很是不解,“上次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
“大人——”
徐锁儿犹豫半晌,才很没底气的开口,“妾身能不能求你,帮帮我们老爷。。。。。”
“我才是你的老爷!”
谢鳞低头堵住她的后续话题,松开后又忍不住连抽属下某处柔软,看她美目含泪才继续问道,“怎么说?”
“前两天听老。。。。。听他提起,今年翰林院的外放名单已经拟定好,就等‘开印’后发出。”
徐锁儿眼看某人扬扬巴掌,吓得赶紧改口,“只是,里面没有他的名字,也没听说什么提拔的消息,因此非常生气,还砸了一套茶具。”
();() “这不是很正常吗?”
谢鳞有些不解,“他不是一直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