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成玉抿唇,将唇上最后一点血抿干净,指尖盖上江泊淮的腕侧,目光清凌凌地看?过?来。感?觉整个人好像在梦里,轻飘飘的,一切都半虚幻半真实,叫人分辨不出真假。
江泊淮没有动?作,低下的头又近了些,叫乔成玉觉得?她扑闪的睫毛似乎都能扫到对方脸上。
他那么冰的一个人,血也是凉的,然而此刻的体温确实热的,乔成玉怀疑是自己烫得?传染给了他。
每一寸皮肤都在燃烧,空气烫得?乔成玉想要退避三舍,又被麻痹了神经,半天没有动?作。
扑通——扑通——
忽然,她伸出手?,按住江泊淮的胸膛,因为太急,力气有点大?。
江泊淮一时不察,怔忪着被人按着退了一点距离,反应过?来抬手?圈住她的手?腕:“怎么……”
他话没说完,乔成玉就匆匆打断了他,她眼里雾蒙蒙的,看?起来像没过?脑子?随便开的口说的话。
“江泊淮,你心跳得?好快啊……”
叶竟思光找人就找了小半个时辰,好不容易把阿罗找到了,又实在没发现江泊淮和乔成玉的身影,发的传音符也石沉大?海,没有回音,只好先回了祭司台。
直到临近天明,两人才一前一后地回来。
“你们昨夜怎么都找不到?”
叶竟思小心翼翼往房里看?了一眼,挥手?示意?阿罗还没醒,三人只好一起聚在院子?先聊。
乔成玉怕自己浑浑噩噩,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等自己稍微找回了点脑子?才和江泊淮一起回来的。
她一宿没睡,心情又大?起大?落,吸食了江泊淮的血带来的余震的欢愉还没散,竟然也不觉得?困,绞尽脑汁也找不到一个好借口,只好藏了点小孩子?不能听的,捡重要的和他说了。
“哦哦!”
叶竟思接受良好,全然不拿乔成玉和阿罗的怪物行径当?回事,只是忿忿:“我说呢!我一看?那灵力就知道它不是什么好东西!邪门得?厉害!”
末了片刻,他忍痛:“我怕痛,昨日受伤流的血都止住了,你再忍忍,今晚我看?看?能不能又多几道口子?。”
乔成玉:……
我也不是那么不挑!
江泊淮眼风扫过?,似笑非笑地看?一眼叶竟思:“不劳叶道友费心了吧。”
叶竟思觉得?那简直是赤裸裸的威胁和嘲讽!敢怒不敢言,他咳了几下,换了个话题:“这阵法什么来头?这么邪门?”
乔成玉复读机,视线往江泊淮扫了一眼:“什么来头?”
江泊淮眼皮垂着,神色有点恹恹的,比乔成玉看?起来更像熬了几宿的,他声音很轻,每一个字说的都很慢,带着轻微地倦意?。
“兴许是此阵需要血脉亲缘维系,灵力受其影响,对血液的更痴狂。”
他这么一说,乔成玉也隐约有些线索,开口:“我看?渡灵村其他村民也是如此,不过?程度轻一些,想必也是受阵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