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庭樾将信将疑地看着他,问道:“你确定”
沈黎清用力锤了一下枕头,“我确实是给扔了,可谁他妈能想到杜思齐把两瓶酒给搞错了,我自己喝的那瓶才是有那方面功效的。”
想起这事,真够他窝囊一辈子的。
本来他天天想着怎么把观庭樾拐到床上去,计划热情实施了一大半,结果一个不留意被观庭樾折腾的差点下不来床。
真他妈够丢人的!
所以那天晚上的真相他没对任何人提起过。色字头上一把刀,他算是吃足了苦头。
观庭樾走到床边,乌黑的睫毛下眸子黑的像深潭,他开口:“所以你觉得只有给我下药,我才能对你不那么冷淡”
沈黎清愣了愣,“不,不是那种冷淡,就是……你当时的态度,让我挺没底的,不知道你究竟对我有没有那个意思。”
观庭樾靠近了他,双臂撑着床沿,身影将沈黎清整个笼罩在下面,他低声问:“那为什么又给扔了”
“……”
沈黎清因为心虚,眼神忍不住闪躲,被观庭樾捏着下巴扳了回来,他无奈地抬着头看向观庭樾毫无波动的脸,他心一横,自暴自弃道:
“还能因为什么?我那时候确实是想睡你,现成的机会摆在面前,那么大的诱惑,我犯个浑什么了,再说我又没真干什么。最后是谁占谁便宜啊?”
观庭樾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目光更加深邃莫测。
能把“我当时做梦都想着睡你”
,“我犯个浑怎么了”
说的如此理直气壮,他认识的人里面,沈黎清算是第一个。
观庭樾松开他,沈黎清就像泥鳅一样从他的桎梏下挣脱出来,笑得一脸谄媚。
“别生气嘛,庭樾哥哥,我那会是不懂事,但我最后不还是什么都没干吗?”
沈黎清没皮没脸地凑过来,搂住了观庭樾的脖颈,凑到他耳根轻声说:
“而且,你那天晚上不是也挺爽的”
观庭樾泛着冷色的眼底闪过一抹诧异,随即脸色微微露出一点羞涩来,耳根红了起来。
他不解,沈黎清怎么能……怎么能把这种事说的跟家常便饭一样自然
作为男人,他也有着正常的身体欲望,但绝大多数时候,他只是将其视作编辑在基因中的程序,是机械的,亦是可控的。
他见过无数年轻姣好的男男女女,那些人对他殷勤,对他暗示,甚至有胆大者将自己的私照到他邮箱里,更有人在各种私人酒会上借着酒劲企图把手放在不该放的位置。
可他要么没感觉,要么觉得恶心,如果触碰到他的底线,他会毫不留情地教对方长记性。
在他心里,性并不是生活的必需品,甚至没有也无所谓。
过去他在暗地里监视着沈黎清的一举一动,看着照片上沈黎清阳光精致的漂亮笑容,和球场上挥汗如雨时优美矫健的身影时,也从不曾亵渎那缕他冬日唯一的暖阳。
直到他们重逢后,沈黎清的各种挑逗,明目张胆的勾引和眼里呼之欲出的欲望,几乎将他二十几年来所有的理智尽数打破。